但冯薪可就不一样了,先是在青麟府素了数月,紧接着又当了一起灯胆,每日里瞧着孙绍宗与阮蓉亲亲我我,早就憋了满肚子的邪火,现在眼瞧着这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脚下便一步缓似一步,眼睛倒是动的缓慢,只在那些歌姬的腰腿、臀胸之间泛动。
“瞧你这点出息!”
自打进入大周国境以后,孙绍宗与阮蓉之间便再无隔阂可言,整日里在一起谈天说地、耳鬓厮磨,当真是如胶似漆普通。
孙绍宗刚当上差人时,一年也不知要插手几次扫黄行动,对这些欢场女子早就看厌了,莫说是几个歌姬隔河卖俏,就算十足脱光了在船上跳钢管舞,他都不带心动分毫的――当然了,如果个人跳河,他说不得倒要围观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声:“邵宗贤弟,且等一等哥哥!”
记起此人的身份,孙绍宗也赶紧哈哈一笑道:“本来是琏二哥,你不在都城享清福,却怎得跑来了扬州――莫不是触怒了嫂夫人,被扫地出门了?”
等三人过云贵、取荆襄、沿着长江漂流而下,到达扬州城时,除了最后一处‘樊篱’以外,孙绍宗已然攻占了阮蓉全境。
倒不是他不想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只是阮蓉果断不肯承诺,硬是要等在孙家人面前建立了位份以后,才将本身完完整整的交托给他。
不等孙绍宗搭腔,他又猎奇的问:“对了二郎,你不是去那甚么茜香国当差了吗,怎得也跑到这扬州城来了?”
此时听孙绍宗说要出去办闲事,阮蓉也忙收了羞臊,上前一边帮他清算衣领,一边道:“这扬州城又没长腿儿,甚么时候逛都行――还是先把客船订下再说其他,这目睹就快十一月尾了,可千万别错过了年节。”
待听孙绍宗提及本身受命回京,正筹办寻觅北上的客船时,贾琏立即又大包大揽道:“我当是甚么鸟事呢,你也不消找了,二哥那船上有的是处所,便多你们几个又算得甚么?对了,你们也别住甚么堆栈了,干脆去我姑丈的官署盘桓几日,等我这里措置安妥了,我们便一起解缆回京!”
孙绍宗在他屁股上虚踢了一脚,笑骂道:“从速把那花花肠子收一收,等我们先雇好了船,你再去欢愉一番也不迟。”
却说这扬州城公然不愧是千古名邑,沿河两岸车马如龙、舟船似梭,顿挫顿挫的呼喊声更是此起彼伏不断于耳。
孙绍宗随口承诺一声,又顺势咬住阮蓉半片银元宝似的耳垂,说了几句没羞没臊的荤话,直恼的阮蓉抬手欲打,他这才哈哈大笑着逃了出去。
孙绍宗细细打量来人,却见他身量矗立、面如冠玉,一对儿桃花眼傲视生春,恰是那朱门里托生的风骚魁首――看到这里,他脑中便应景的跳出个名姓来:贾琏、琏二爷。
归正从扬州解缆,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起北上,不过旬月之间就能到达都城,这点时候孙绍宗还是等得起的――当然,他还是免不了要巧舌令色,索些旁的长处尝尝。
――豆割线――
贾琏不屑的嗤鼻一声,随即神采略端庄了些,道:“实在是我那姑父不幸在扬州任上仙逝,他族里人丁残落,膝下又只要一个没长开的表妹,故此我家老太太便让我过来支应着,帮姑父摒挡一下后事。”
但孙绍宗大要看着‘浑厚’,内里倒是个早就尝过肉味的,守着一两情相悦的美人儿,如何肯做那吃斋念佛的呆和尚?
孙绍宗端着饭菜敲开了阮蓉的房门,见她将那双嫩白小手洗了又洗,只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脑中顿时闪现出昨晚纤手弄飞梭的画面,忍不住嘿嘿淫笑了几声,这才正色道:“蓉儿,你先在堆栈歇息歇息,我带冯薪去船埠上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客船――等过了响午,我再带你逛一逛这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