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冬末,她身上倒是春衫薄弱,行进间臀腿交叠,只暴露一抹美好的弧线,时而浑如满月,时而分似蜜桃,说不出的撩民气脾。
忍无可忍之下,孙绍宗反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呵叱道:“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
吃了孙绍宗这一巴掌,面上不但没有半分恼意,反倒憨憨的笑着,一副‘我大哥打我,是拿我当兄弟’的嘚瑟嘴脸。
说着,便度量古筝前面带路。
孙绍宗转头又冲云儿一笑,往回找补道:“别听他胡咧咧,那宋朝的梁红玉不也是风尘女子出身?对她,我但是崇拜的紧呢。”
啧~
便在此时,只听右边花圃中那一片枯枝败叶里,有人娇声道:“一曲《将军令》献与三位班师的懦夫,还望三位莫要嫌弃云儿技艺不精,污了尊听。”
“哈哈哈,现在架也打完了,我们还在这门外磨蹭甚么?逛逛走,那云儿女人八成早就等急了!”薛蟠哈哈大笑着,抢先进了锦香院,孙绍宗、冯紫英自也紧随厥后。
孙绍宗和冯紫英还好,那薛蟠倒是口水都流出来了——方才在内里,他也不是没见过这云儿,但当时那种公式化的笑容,与眼下比起来倒是天壤之别!
不太小半个时候,那冯紫英和薛蟠就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别人如何且非论,那薛蟠却当真是迷了心窍,若不是冯紫英手疾眼快拉了他一把,他怕是就要把爪子放上去,好好体味一动手感了。
这时那薛蟠也已经帮冯紫英松了绑,咧着嘴直冲孙绍宗挑大拇哥:“痛快、真是痛快!今儿我老薛算是开了眼了,就凭二哥你这身本领,要生在后汉三国,必定能跟温侯吕布别一别苗头!”
孙绍宗一笑,傲然道:“看那仇云飞鼻青脸肿的模样,明显已经在你手里吃过亏了,这不幸巴巴的,我怎好再去欺负他?”
就算这确切是孙绍宗的设法,也不消当着人家说出来吧?
本来美如画的场面,顿时便非常难堪起来。
未几时,那古筝之声垂垂敛去,却尤是余音绕梁,让人回味不已。
这应当算是半天然的地暖体系了吧?
他急吼吼的嚷道:“听完了你这提神的《将军令》,我老薛在床上少说也能多捅个百八十下!”
冯紫英一时无语,但回想起孙绍宗方才那悍勇无双的表示,却又不得不承认,孙绍宗当的起这‘欺负’二字。
戋戋一个纨绔后辈的抨击,孙绍宗还真不在乎。
还真会粉碎氛围!
三人不觉便都收住了脚步,侧耳聆听着这苍劲豪放的曲子。
是以便知这话固然说的委宛,却亦是疏离、推拒之意。
却说孙绍宗正感慨做个青楼名妓也不轻易,大夏季都只能穿个单衣挨冷受冻,却忽觉一股热浪劈面而来,惊奇望去,这才发明大厅中心的地板裂缝里,竟都腾腾的冒着热气。
云儿恰逢当时的嫣然回顾,向孙绍宗解释道:“这地板上面实有一池温泉,因热的有些过火,便充作了取暖之用,也算是别有些风趣。”
刚穿过门洞,就听铮铮几声琴弦撩动,紧接着调子蓦地拔高,似裂锦、如惊涛,纷而稳定、急而不促,恍似疆场金戈四起,让人听得血脉偾张!
言辞间满满皆是荒淫谈吐,其不堪入耳的程度,倒是和孙绍宗那便宜大哥有一拼。
孙绍宗无语的劝了几句,那厮却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死乞白赖的,非要把家中的美妾赠给孙绍宗扫兴,还大着舌头说出了那美妾的诸般好处。
冯紫英摇摇摆晃扒光了上身的衣服,暴露背上金鹏展翅图,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却愣是吵着要给孙绍宗舞剑扫兴——孙绍宗劝了几句,见丫底子听不出来,便把他的佩剑丢到了院里,只递畴昔一柄空空如也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