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到了后院,便听内里稀里哗啦正砸的热烈。
既毁了那遮阳伞,又赏了刘全耳光,若换成是外人做的,这府里怕是早闹腾起来,现在这般风平浪静的,必是孙绍祖的手笔无疑。
目睹孙绍宗出去,那些衣衫不整的仓猝用袖子掩住秋色,残剩姨娘几个姨娘倒是大喜过望,虽不敢起家号召,却都是眼巴巴的瞧着孙绍宗,满满的都是希冀。
两天后,治中刘崇善拖着病体残躯赶到府衙,将玉天宝的名字从‘秋决名单’上撤了下来。
啧~
但是究竟证明,他还是小觑了贾雨村的政治手腕!
孙绍宗便笑着打趣道:“哥哥这又是演练甚么套路呢,莫非今后筹算改用双锤了?”
却说孙绍宗又熬了六七日,那宛平县总算是把‘秋决名单’交了上来,他又花了两日复核无误以后,便忙不迭呈报给了刑部。
本来孙绍宗觉得,王熙凤必定会在贾雨村那边再碰一次钉子。
故而近几年里,这事仿佛已经成了孙绍祖的逆鳞,再加上此次还是被合作敌手挖苦,会引得他暴怒如狂也就不希奇了。
这就难怪了。
“哥哥把那些喊冤都赶跑了,我能不过来瞧瞧是如何回事么?”孙绍宗半真半假的抱怨道:“哥哥你也是的,早不赶、晚不敢,恰好我今儿刚把名单呈上去,你这里就开端赶人!”
俗话说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孙绍祖在家仿佛暴君普通,向来是说一不二,容不得旁人质疑半句――唯有对孙绍宗这个弟弟,倒是例外中的例外。
就算想找人宣泄,也不至于把姨娘们都叫到一处吧?
就为了这个?
“他说的不是这个!”
如果不好女色的倒也还罢了,偏他还是个色中饿鬼,家中凡是有些姿色的,几近都介入了个遍,却还是是颗粒无收。
莫非他今儿受的刺激和女人有关?
把那布告丢给刘全,让他贴在大门内里,免得那些喊冤的去而复返,孙沙宗便朝着便宜大哥的住处行去,筹算看看他到底受了甚么刺激。
孙绍祖见是他来了,这才忙住了手,将那两根铜烛台往地上一丢,瓮声瓮气的道:“二郎怎得来了?”
毕竟是便宜大哥的小老婆,孙绍宗也不好回应甚么,只冲她们略一点头,便仓促进了正北的堂屋。
“刘全,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