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好啊,凑热烈好。康王殿下不嫌我多事就好。”
“元二公子真是棋艺高深,本王佩服佩服。”萧天慕执黑子先行,却不过戋戋三十步就毫无征象的被元炯所执的白子包抄,暴露颓靡有力之势。再多走几步,更是已经暴露了有力回天的败相来。萧天慕浅笑着将黑子收回放入棋盒中,忸捏道:“元二公子不过及冠出头的弱龄,就已如此大局在握,本王真是忸捏。小儿与你年纪普通,却整日只晓得吃喝玩乐,棋艺更不消说,与二公子是天差地别了。”
“不是脱手救曾家,”元炯没有改正萧天慕猜想的是豫王还是褚洄,挑眉眯起了眼,“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他倒要来看看,是褚洄做阿谁渔翁,还是他元炯来做阿谁渔翁了。
只是他再多的委曲煎熬,此时都被满脸按捺不住的镇静和满足之情代替,亢奋的好似磕了药。萧羽瞥见一边站着的叶挽,更是猖獗夸大的大笑起来:“叶都尉也在这里啊,恰好,省的本王还要去请你了。”
说到宪钧侯,齐王微微一滞,摸索道:“不过,本王还是不晓得,为甚么二公子要本王拉拢宪钧侯和康王?康王此人野心勃勃,连逼宫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若他本日到手上位,他日哪另有本王的好日子过?”
齐王疑道:“如果……曾家败了,萧羽领着宪钧侯和京畿营荣登大宝,回过甚来第一件事莫非不是对于本王么?”
“怎会怎会!”萧逢连连点头。此人固然年纪比本身还小,但是父王都要对他谦逊三分……不,谦逊七分的模样,不是他获咎的起的。萧逢挠了挠头,轻咳一声,还欲搭话,却听到有小厮敲了敲偏厅的房门。
一时候燕都城浑家人自危,不由焦心的坐在家中,看着北方皇城处也有模糊约约的火光乍现,心中惊奇不已。
“曾如水,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王爷错了。”元炯摇点头,“第一,萧羽即便胜了曾家,有幸即位,他手中也不过只要一个京畿营,另有另一个虎视眈眈的北汉等着蚕食萧羽获得的好处呢,萧羽不会有阿谁工夫来对于王爷。起首对于的必然是北汉和远在陇西的萧天鸣。”
“我看谁敢动太后娘娘!”冯凭厉声尖啸一声,五指成抓,毫不包涵的朝着向他们冲来的侍卫抓去。
“哈哈哈,多谢元二公子嘉奖了。不如,我们再来一局?”萧天慕呵呵笑道。
冯凭武功高强,就算是京畿营侍卫一时也难以敌队。
“正合炯意,王爷先请吧。”元炯仍风雅的先取了白子罐,苗条的手指从罐中轻捻出一子,夹在如玉般白净的手指间,等候着萧天慕先落子。
萧羽见他抵挡,嘲笑一声:“真是一条会咬人的好狗。”说罢,一道不起眼的银光乍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刹时就没入了被团团围住的冯凭的脖颈。冯凭满身痉挛的挣扎了两下,涨红了脸倒在了地上。
“哼,”萧天慕冷哼一声,在萧逢分开以后幽幽道,“让二公子见笑了。”
“何事?”萧天慕淡淡回声。
“赌……某些人不会让曾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萧羽一锅端了,而是会在两方斗争的两败俱伤之际,脱手互助曾家,灭了萧羽。”元炯以折扇抵着下巴,歪了歪脑袋,故作天真的模样。
两人不咸不淡的一边下棋一边谈天,全然没有半点发觉外头有大事产生的模样。一派的落拓安闲。
萧逢惭愧的点点头:“是,儿臣这就去。二公子,父王,你们慢坐。”
齐王府本日倒是别样的温馨,保持着深夜该当有的喧闹和安宁,只要一处偏厅的烛光仍在窗影上摇摆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