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你走慢点碍,你要谨慎一点,不然掉下去我们两小我都会没命。”安以然又开端东想西想了,巴拉巴拉东扯葫芦西扯瓜。
沈祭梵盯着她的脸,笑笑,忍不住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说:“好。”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低声应了句:“嗯。”顿了下再道:“抱着我,别掉下去。”
“沈祭梵,沈祭梵我仿佛恐高,有点惊骇……”不是有点,是很惊骇,浑身都绷紧了,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沈祭梵人本来就高,他们这还是下山,安以然就看下去的高度比平时更高,她重心又不在空中,感受就在空中飘,是挺吓人的。
她抬头望着他,沈祭梵垂眼看她因为冲动而带起了红晕的脸颊,笑笑,埋头在她脸上亲了下,拉着人就往外走。安以然说走的时候得捐香油钱,因为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还吃了东西,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来上香的门客都会捐。
沈祭梵大口吸了下,松开她,垂眼看她,脸上笑意较着。安以然从速伸手擦脸上的口水,神采嫌弃极了,又不断的揉着脸上,她皮薄,是很轻易破血管。
安以然转头看沈祭梵,脸上扬起笑容,“来吧,我刚才那一下也要算,还撞两下。”
“哦……”安以然顿了下,忍不住又说:“沈祭梵,我问你哦,你实在还是舍不得我对吧?不然也不会找来这里了对不对?你还偷偷跟我结婚了,实在你一向很喜好我吧,巴拉巴拉……”安以然自顾自的说了一堆,沈祭梵没有回应一句,安以然有点不欢畅了,换了话题又说:“沈祭梵,那我们去哪度蜜月呀?”
沈祭梵在她身后站着,见她还在喝,还没完没了了这是,当下伸手把管子从她嘴里抽出来,安以然眉毛一皱,转头看着沈祭梵:“我辣,你让我再喝一口吧。”
他眼里这点小伤小痛当然不算甚么,可她就不一样了,小东西痛感底,一点破皮都得嚎上半天。他那里想去考证她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归正她说痛,那就是痛了。安以然点头,顿了下又点头:“能!”
安以然就着沈祭梵的碗喝了几大口,沈祭梵扯了张纸巾给她擦嘴,嘴角都是红色辣椒水,用手擦了擦她额头冒出的细汗:“吃不了就别吃了,归去吃别的。”
女人是最应当幸运的人,可她小时候父亲没有背过她,她觉得这辈子的幸运不会找到她。没想到,来了。本来,幸运向来不会健忘任何人。
沈祭梵抬手狠狠捏了下她的脸,安以然立马吼起来:“沈祭梵,沈祭梵我说了不准捏我脸,你又捏!”
“噹--”绵长悠远的钟声从小亭子里一层一层分散传开,近间隔听这钟声很厚,并不是从电视上听来的那么清远。不过,很震惊,钟声一响,安以然那心肝脾胃肺都跟着颤了一下,传闻佛门是清心寡欲,六根清净的处所,钟声有警世的意义,看来是真有那么点,因为这么大声儿搁耳朵边一敲,确切有种浑身都通透了的感受。
巷子确切不好走,这严格说来底子就不是条路,两边的草都把路封住了,有些很难下脚。沈祭梵在前面走,拉着安以然,安以然左踩也不平,右踩也不平,身子歪歪倒倒的跟在沈祭梵前面,脸子很欠都雅,忍不住又抱怨开了:
沈祭梵没出声,依言做了。只是她说的右边倒是在他的左边,他那是下认识的往他的右边站了。沈祭梵在内里站着,安以然一向盯着他的脚和一末节小腿看,只要看到他的人在她就放心了。捏着鼻子,另一手撑着下巴不断的说话:
沈祭梵笑笑,伸手揉揉她头发,手搭在钟杵上,道:“你握着,我借力给你,只要情意到了就好,撞不响也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