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还应当再绝情一点,连块墓碑都不给他立,把他当作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死了也就死了。
“看来,明天问不出答案了。”她轻叹,状若感慨。
病了她就吃药,略微好点就持续事情,猖獗接收新的知识,学习新的技术,直至油尽灯枯,仍未对他有过涓滴认输之意。
严知返回想起三年前,他在昏倒中如同走马观花般看完宿世,而梦中无数次反复的场景是他亲口同意将沈婠送进手术室,让大夫摘掉她身上统统可用器官,换给沈绯!
他如何会那样做?
深深看了他一眼,女人唇畔漾开一抹含笑:“当然是——千值万值。”
沈婠不信。
待再次睁眼,已时过半年,他竟分不清身处哪道循环。
沈婠:有事,晚归,烦请照顾两个孩子。
沈婠等了半晌都不见男人出声,干脆由她来开这个口。
沈婠正扒着雕栏昂首弄月,听闻身后传来响动也未曾没转头,仍然保持本来的姿式。
能够不闪不躲、光亮正大地站在沈婠面前,打量她,赏识她,歌颂她,乃至——具有她!
以是,这辈子的恨不是没有来由,狠也并非由来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