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经他这一提示她便明白了:“难不成他投的那胎就是海鸳?”
冥胜古背对着她挥挥手,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那撩衣袖伸舌尖舔的姿式,看着娇媚撩人得很,跟她本来粗糙的脾气太不搭了。
仿佛是两条蛇在打斗。并且听这声音的厚重度,仿佛还是两条不小的蛇。
“你指甚么?”
接下来赶了一夜的路,三人顺顺利利达到了蒿里山的山脚,终究看到了绿色――满山都是活着的树。天空也不再是灰蒙蒙一片,虽不像人间是湛蓝的,好歹也是干清干净的白。还未上山,余挽衫就模糊约约听到了瀑布的水花声,除此以外却另有别的声音:蛇类的嘶吼声,以及肉.体撞击在一起的闷响。
冥胜古仍然立在原地,四周暴风吼怒他却纹丝不动,连衣角都没有翻动一下,像是与他们不在同一个天下。
“不成妄言。”慕容闲正色道。
“切。”余挽衫撇嘴,“他如何我不晓得,你倒是内心藏着个糟老头的灵魂。”
不好!
“啊!!!!!!!!!!”
冥胜古动了动,转过身来,可贵面色当真道:“此事需求向我老爹汇报一下,我先走了。”
瀑布逆流而上,在与湖水的交界处构成乌黑的浪花,水汽氤氲如同仙雾。三人从湖面踏水而过,在瀑布旁寻了处灌木丛悄无声气地藏下,看上面究竟是何环境。
慕容闲向他遥遥行了一礼,带着慕容修和余挽衫从反方向分开。
视野被漫天的黄沙粉饰,四周只剩风声的呜唳。
黑蛇仰天长啸,伸开大口放射出一颗火球,带着毁灭的气味,朝那青灰蛇打击而去!
青灰蛇眼里闪过锋利的光,额间蓦地呈现一个亮点,以此为中间敏捷放开一张弧形的光幕将本身罩住。
暴风和地动持续了几刻钟后停了。那团烟雾也烟消云散。四周还是一片枯树林,涓滴没有被风摧毁的迹象,只是没了浓雾,视野开阔很多。
瀑布前那两条蛇还是打得狠恶,嘶吼声撞击声盖过了她这小小的一个喷嚏,它们没有重视到中间另有人躲着。
瀑布高千丈不足,在其下方另有一片湖,湖水深蓝至稍黑,如喧闹的夜空,水面波光粼粼,似繁星闪动。整片湖像是将天上的银河归入了怀中。
他看向余挽衫:“看来你真不是慕容修。”
慕容闲眯眼,笑得一派温文儒雅:“刚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