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抬步迎出了客堂去,在客堂门口与少年李适撞了劈面。(未完待续。)
孔晟大喜:“赵总管,派人去长安城中收买,三勒浆有多少买多少,全数汇集到府中来。”
李适从楚王府解缆的时候,长安侯府的孔晟正在召开一场品酒会,厅中摆设着下人从长安城各大酒坊买来的各色美酒,除乌显乌解和几个护军军卒以外,另有赵王李系安排过来临时为孔晟做府内大总管的赵光然。
李俶笑了:“适儿,那孔晟年纪与你仿佛,但心机城府却非你能及。他连番上疏当然是故作姿势,想要利诱本王和满朝文武,这类小伎俩不值一提。只是本王体贴的实在不是孔晟的矫情,而是……”
孔晟眉梢一挑,摆了摆手道:“请!”
至于上流社会的胡人,那里还喝这类粗鄙的东西,所谓入乡顺俗,大唐林林总总的美酒,总有一种合适他们的口味。
厅中,乌显乌解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惊奇和不解。终究还是乌显心直口快,独自嘿嘿笑着道:“侯爷,这类三勒浆太粗鄙,口感又差,长安百姓都很少喝,我们收买这么多进府,怕是要华侈了哟。”
孔晟朗声一笑:“你固然去买,越多越好,孔某自有效处。”
李俶凝睇着宗子李适,悄悄道:“适儿,那孔晟正与赵王在杏花楼饮宴?”
赵光然本是陇西墨客,却屡试不第。本隐居陇西,后投奔灵武,在李系府上做了一个半客卿身份的门客。此人很有才学。心机小巧,又通各种杂学算学,在摒挡外务上是一把妙手,深得李系正视。李系肯把赵光然调拨过来为孔晟办事,也从一个侧面说了然他的诚意,是至心诚意把孔晟作为朋友来来往的。
“父王,长安城中很多百姓都在为孔晟抱不平,说他蒙受了不平等候遇、朝廷如此慢待功臣,让全军将士寒了心如此。儿子觉得,孔晟不过是故作姿势,装装模样,收拢民气罢了,他如果然想去官为民的话,当日在朝上,又何必答允下陛下关于长安侯的册封呢?”
“一坛酒多少文钱?”孔晟眯着眼问。
赵光然惊诧:“侯爷,这是……”
赵光然实在并不明白孔晟究竟要做甚么,好端端地,派人去买了十七八种酒。摆在客堂里成一排,莫非真的是好酒之人。要开品酒大会?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是楚王宗子李适过府拜访,乌显乌解两人吃了一惊,孔晟与楚王的恩仇满城皆知,全部长安城很多人都明白,孔晟恰是因为获咎了一手遮天的楚王才沦落为一个闲散侯爷,被天子“圈养”在长安城里,如何这个时候,李适又来了?楚王到底是要做甚么?
李适不敢多问,诚惶诚恐地侍立在侧。
“罢了,本王再给孔晟一个机遇,适儿,你抽暇再去一趟长安侯府,如果他肯向本王低头。本王就既往不咎。毕竟,此人文武双全,天生神力惊人,如果能为本王所用,将来也是有力臂膀。”李俶挥了挥手:“取上等的丝帛绸缎五十匹,明日给孔晟送去。就说是本王恭喜他开府的礼品。”
赵光然嗯了一声:“这类酒过烈,并且口感极差,除了胡人以外,也就是贩夫走狗才会饮上一盏消灭寒气。”
楚王府。
莫非是派宗子李适过来,向孔晟请愿来了?
赵光然哦了一声,回身领命而出,安排下人去城中四周收买最便宜的底子不入风雅之堂的三勒浆。
第二天上午,李适受命赶去长安侯府送礼。
孔晟笑而不语。
李俶轻叹一声:“本王体贴的是父皇的态度……”
因为这个年代的酒酒精含量太低。以是酒的香气就格外重。乌显和乌解兄弟俩本就是酒中之友,闻得如此美酒气味,几近按捺不住,神采涨红,显得有些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