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霍然回身,扬手指着朱大牛,声音蓦地间拔高了几度:“当日,孔某与五十懦夫在城堡外舍生忘死与敌拼杀,你这厮就躲在城堡里龟缩不出!如此坐享其成贪恐怕死之辈,寡廉少耻之徒,竟然另有脸跳出来指鹿为马,你到底是何用心?!”
孔晟闻言,忍不住笑了。
虢王李巨眉头皱得更紧,李川和李萱这段时候的明争暗斗他看在眼里,本不放在心上,但不成想,两人的争斗越来越狠恶,此番竟然当着江北文武属僚的面几乎当众翻脸,让他倍加尴尬。
朱大牛不敢怠慢,当即躬身向虢霸道:“王爷,诸位大人,末将不敢妄言――在王家堡时,末将曾亲目睹此人主动请缨率堡中五十余人出堡与叛军五六百人相抗,还请王爷和诸位大人想一想,50人对500人,这是多么的力量差异?但此人竟然能轻而易举地逃离叛军的围追堵截,极有能够是叛军放水!”
他本来觉得李川主使的这校尉朱大牛把握了他甚么“通贼”的证据,本来是八分的自发得是歹意测度加上两分的用心构陷!
李萱毕竟是御封的凤阳郡主,虢王第三女,说李萱与叛军勾搭。这类诬告恐怕很少有人信。但李川却不管有人信还是没有人信,总之他就是要不遗余力、竭尽尽力、不择手腕地争光李萱。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李萱在江北军中声望的机遇。
李川向朱大牛投去冷酷的一瞥。
孔晟慷慨激昂,怒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