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在沐浴。”姜姑答复,又问韩蛰是否要请她出来。

“奴婢记着了,奴婢必然不负女人所托!”金铃忙收了银票谢恩。

那晚元夕赏灯,令容说那副画是猜灯谜的头彩,他还感觉惊奇,毕竟在都城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哪家酒楼用代价几十两的东西做灯谜的彩头。现在想来,是那高修远早有贼心,才会送这幅画,高山流水足相思那句话,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韩蛰回到相府,先去书房将那幅画扔着,往韩镜那儿走了一趟,才回银光院来。

如许想着,便叫金铃先出去。

……

“公然还是我的表哥,很好!”唐解忧将手臂撑在桌上,顺手拿银剪拨了拨灯烛。

写诗的笔迹熟谙非常,卫夫人小楷整齐秀洁,倒是令容的笔迹。

韩蛰神采更沉,俯身将那桃花笺捡起,细瞧内容,除了那两句诗,底下另有一行注:去岁春月一会,时序递嬗,春光又尽。中庭孤月空照帘栊,花市如昼徒留君影,侯门深深,萧郎路人,高山流水能慰相思否?唯愿身如西南风,长眠入君怀中。

“奴婢也不清楚。”金铃怯怯的,吓得神采仍旧泛白,“大人出去寻书,在书架找了半天,大抵是没找到想要的,站了会儿就沉着脸出去了。姑姑,奴婢是见这些书撂在外头,怕被雨淋了,才私行收出去,大人他不会砍了奴婢的手吧?”

韩蛰盯着那桃花笺,脸上垂垂覆盖肝火,阴霾如墨,半晌,将那桃花笺狠狠掷在地上,沉着脸出了侧间。

……

当初他娶傅氏是碍于皇命,那傅氏虽会讨人欢心,到底相处得时候短,没多少情分。

唐解忧只笑了笑,去匣中取了张银票给金铃,“今晚归去后务必设法取了那信笺,拿到没人的处所烧毁。你向来懂事,晓得轻重,你的父母已经去了庄子上,这事只要瞒得紧,我自会赏你,请太夫人汲引他们。倘或你说出去半个字,他们立即就能死在庄子上,记着了?”

金铃报命,出了银光院,却往庆远堂去了。

“不在。传闻是出去了。”

“跑马射箭自有猎场,去竹林做甚么。”

姜姑仍在灯下做针线,见他神采不对,忙起家服侍。

韩蛰既已鉴定两人有私,他对傅氏又没豪情,以他的性子,这类肮脏事他不屑多问,更懒得深查,只会默不出声地按下,今后完整冷淡萧瑟傅氏,按着老太爷和太夫人最后的筹算,只将傅氏养着,过两年再相机措置。

姜姑心内纳罕,知是方才侧间出了变故,忙走出来,就见小丫环金铃蹲在地上,正清算摔散的书,问道:“方才如何回事?”

唐解忧才从太夫人处返来,听她禀报完颠末,脸上微露笑意,“他没说甚么?”

姜姑将她瞧着,猜疑不定,半晌才道:“别怕。”

韩蛰平日端方严苛,严禁旁人碰他的东西,丫环惊骇也是常事,但怕成这般的却未几。

“嗯。”令容点头,浅笑打趣,“你很喜好吗?竹林里可没法跑马射箭。”

朔日将近,夜幕中没了月影,显得格外暗沉。

斑骓只系杨柳岸,那边西南待好风。

屋里明烛高照,姜姑在灯下做针线,韩蛰环顾一圈,道:“少夫人呢?”

饭后杨氏安闲院中乘凉, 令容跟韩瑶一道去跨院, 逗弄韩瑶新养的那只小白猫。

还是该问一问的,起码看看她对高修远究竟是何态度。

先前令容带回瀑布的图,传闻也是高修远送的,以朋友的身份给傅锦元送画?

金铃怯怯地点头,将那几本书放在书架角落里,又走回姜姑跟前,低头懊丧道:“这回是奴婢的错,私行进内里来,犯了大人的忌讳,请姑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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