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闲不住的,镜花水居那顶楼住着的确是舒坦,不过要让她乖乖待在里头喝茶赏花吟诗作赋,那绝对是不成能的,这不,一大早就换了身便服出来闲逛,没让皇骑保护跟着,然后,顺手救下了一个几乎被逼婚的女人,那女人走投无路,赖上她了。
马车终究停在灵云山脚,明显是要踩着广大的石阶步行上去了。
心念一转,曼殊今后退了几步,趁着那位女人不备,技艺敏捷地朝着陆家马车飞奔而去,在陆修远都反应不过来的速率下钻了出来,趁便狠狠一脚踢在马屁股上。
易白面露茫然,“我甚么都没说。”
没听到马车里传来声音,陆修远很想直接翻开看一眼这俩人在做甚么,毕竟以曼殊的性子,不该这么温馨才对,何况阿白是她盯上的人,如何也得搭句话弄出点声响来才普通啊。
马车里她是千万待不得了,再待下去,她保不齐一会儿就鬼使神差地跑到庵堂里削发为尼遁入佛门。
陆修远嘴角扯了扯,心道谁让你出去沾花惹草了?――还别说,曼殊的脾气以及打扮,如果把曲线遮一遮,任何人见了都不会把她当作女人看,以是,能在男权国撩到女人是很普通的,不过在男权国的男人眼里,这类行动就有点违背礼教惊世骇俗了。
“哎我说……”
麒麟国既然是女尊国,那么身为帝王,她就少不得与男权国的天子一样三宫六院,固然用这个词能够有些不得当,但陆修远信赖,曼殊今后绝无能够只要一个皇夫,要晓得她那金碧光辉的后宫可不是建出来当安排的。
那女人眼圈红红,声音微小,“奴婢……奴婢实在无家可归了,还望仆人收留奴婢,奴婢情愿当牛做马服侍仆人。”
陆修远干脆来了句,“因为我与道法无缘,听不懂。”
而此次,他的气味很暖和,但是这类暖和又与陆修远的温润不一样,看似没有任何防备,实则比前次更难靠近。――倘若他介怀于前次的事,那证明他活力了,是个有情感的人,有情感就有缺点,好拿捏,可他这副做派,清楚就没筹算跟她“秋后算账”,不受她滋扰,心如止水……这下难办了,她仿佛亲手将他越推越远了。
然后就有弟子给他们俩别的设了席子。
为了阿白,还是再忍忍吧。
“陆修远。”曼殊对着内里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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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明显并不晓得陆修远心中所想,她也不问他们要去那里,归正她闲着无聊正愁没事儿做,刚好跟他们出去见地见地,因而没再说话,学着易白的模样盘腿打坐。
曼殊惊奇地看着他,“你如何能走神呢?”
“你别看着我。”陆修远又岂会猜不出他在想甚么,“前次去灵云观那件事,我是真给你吓坏了,不想再来第二回,让你在家乖乖待着你就乖乖待着,老想着出去做甚么?”
曼殊想起先前那件事,非常无法,“被个女人缠上了。”
颠末上一次的刺杀,陆修远很长一段时候都不让易白再单独出门了,一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这二来嘛,防着女帝的魔爪。
“女皇陛下有何事?”陆修远放慢了马速。
曼殊抬目望了望那云遮雾绕的山顶,甚么也看不清楚,跳上马后拍了鼓掌,问陆修远,“你们来这儿做甚么?”
而被陆修远到处防备着的女帝曼殊,现在正头疼。
打从曼殊出去到现在,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仿佛连前次那小小的不镇静都给忘了,既无不适,也无讨厌。
曼殊正思忖着如何应对,远远就瞧见陆修远骑着马过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不消想也晓得是陆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