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们还是没有能够翻开夔门,但方才被炸得遍体鳞伤不得不运回重庆涵养的狄三品,却奉告他守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那明军炮火之残暴的确闻所未闻,着花弹一炸四周十丈范围无人幸免。如果不是夔门的天险,再加上两岸那密密麻麻的炮台,恐怕连一天也撑不住,这还是幸亏两岸峻峭的山势让明军重炮没法用,特别是直射的大炮都摆不开,而冲天炮打得不敷准,不然的话连这些炮台也早粉身碎骨了。
这是一头犀牛!
此时他目光正盯着江面,星光和满月下,近两百丈宽的江面如一道银练般,几艘夜渔的划子亮着点点灯光在撒网,不晓得为甚么另有一头牛正走出江水,因为间隔远看不太清,模糊只能看出仿佛是头牛,只不过稍大点,牛背上另有一个身影,或许是某个冬耕晚归的农夫吧!
几近转眼间阻击的西军马队就崩溃了,被这超出他们设想的战役吓坏的他们,毫不踌躇地掉头就跑。
固然没法瞥见,但冯双礼仍然清楚地听到了那包铁的城门破裂的声音。
“等他们过了夔门再说吧!”
幸亏此时被鼓声惊起的大群兵士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