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都不是,是你来早了。”他没好气地回道,慢吞吞地换上锦袍。
这个——
是个诗词接龙的活动。
邵阳厘笑道,“说实话,要不是熟谙你够久,晓得你的性子,就你这般不识汲引,还得云如亲身上卫府来接你的态度,就够我打你十拳。”
世人听闻又是轰笑。
沈月然满心欢乐,与周岸则对视,周岸则偏了偏头,萧洒地做出一个“请”的行动。
“拜言不得留,声结泪合座。”主事人想了想,才吟出此句。
“赵显阳一贯是个言行稳妥之人,又素知你我友情。他能当着爹爹的面说出的那话,绝非偶然而是成心。我想他定是心中对你有所忌意,又不便明说,只好以此作一个警告。以是,我来问你一问,你是不是招惹着人家却不自知?”他目露担忧。
主事人回道,“持续接上三句就有红笼送,不能隔畴昔。”
阵阵喝采声中,主事人乖乖地取出红笼,双手递给沈月然。
邵阳厘道,“得,说不过你行了吧,谁让亲生妹子瞧上你了呢,这个怂说甚么也得认了。快走吧,神探大人。”
沈月然接道,“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你是不是犯了那赵显阳的忌讳?”邵阳厘见四下无人,边走边道。
莫非是——
卫中鸿、刘惠琳佳耦听闻邵阳厘带着三个孩子来了,喜孜孜地迎进家门,命下人拿出好吃的、好玩的逗弄孩子。三个孩子最大的只要五岁,恰是奸刁拆台,最小的一岁半,正在呀呀学语,几个孩子齐呼“卫祖父”“卫祖母”,直把二人哄得合不拢嘴,卫府前堂一派欢声笑语。
陈氏也道,“是啊,莫要陪我干坐着,不如一起玩。”
主事人又道,“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他不是不自知,他是明知而为之。
他双眸一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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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瞄了一眼周岸则,却见周岸则暴露一个迟疑满志的神情。他想都没想,张口接道,“漾漾动行舫,亭亭远相望。”
卫奕不语。
沈月然向周岸则投去感激的目光,周岸则则暖和地笑了笑。
“来,来,接诗句,中红笼,上元灯节闹一闹。”主事人呦喝道。
周岸则朗声道,“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沈月然调皮一笑,正要接过红笼,俄然,一只白猫不知从那里窜出,直向红笼扑去,主事人吓得向后一仰,倒向身后挂着一排红笼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