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身后衙役拉着，沈月然将近冲扑上去，“你昨晚明显说下毒的人不是我，还说我没有动机、没有机遇、手腕不对甚么的。你快把剩下的话说完，不能只说一半啊！”
吴兆容看了沈月然一眼又顿时收回视野。
沈月然不由看向卫奕，严峻得双手扭成一团。
“余小莹，本官问你，昨晚你在酥饼上可曾发明砒霜？”他再次发问。
“有，大人。”卫奕对沈月然的目光视而不见，安闲回道，“我昨晚曾于酥饼上发明砒霜。”
聒噪的妇人！
“住嘴，住嘴，住嘴！”张文兴腾地拍案而起，“够了，明天这案子审到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沈月然，杀死李心仪的凶手就是你。是你，先是与李心仪争论两句心生恨意，后又见她乃炭行之女，想起曾与吴兆容夸下的海口，见财起意，深夜潜入李家盗窃，不料被尚未熟睡的李心仪发明，因而你新仇宿恨一起算，残暴地杀死了她！”
张文兴心中暗骂。
吴兆容咽了咽口水，目不敢斜视，“大人，小姑这几日行动的确非常。众所周知小姑一贯深居简出不与外界来往，五年前更立下重誓此生一不事外务二不入后厨三不做女红甘愿孤老毕生。但是前几日因为衙门的大龄罚款，她俄然夸下海口道一个月后定能拿回百两银子。她早出晚归不知在内里做甚么，明天早晨更是带返来十五个酥饼！大人是不晓得，那些酥饼好吃得哟，香酥甜脆，口齿留香，民妇居文池多年竟从未吃过这等酥饼……”
“回大人，失实。”她轻声道。
锦榻玉屏，丹桌珠凳，金杯银盏，满席好菜。
“老女人？”冯素花看了看沈月然，“沈家大嫂提及她的小姑子还能有甚么好话？不过乎就是好吃懒做、拖油瓶、扫把星之类的。――对了，今个儿早集沈家大嫂倒还真的提及了老女人。她道老女人这几日神神叨叨地不知在做甚么，还道老女人好象有银子了。”
余小莹人小，那里见过这类场面，被张文兴一问早就吓得七魂失了六魄。她哆颤抖嗦，“有，有――有是有，但是不是――哇――”
“行了，闭嘴！”张文兴粗声打断她，看向沈月然，“沈月然，本官问你，吴兆容所言是否失实？”
沈月然愈发不安。
“贱男人，臭男人，你为何要诬告我，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关键我！”沈月然大呼，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生吞活剥。
“冯素花，本官问你，本日早集时分沈月然的嫂嫂吴兆容都和你说了甚么？”张文兴问道。
“行了，行了。”他大手一挥，整了整容，看向一旁的卫奕。
吴兆容吓得连声赔罪。
沈月然被两个衙役拖着走，一起走一起骂。
“呼――”沈月然沉着下来，本来是本身太心急了。
“住嘴！明知公堂之上岂容猖獗！”张文兴怒道，“吴兆容，本官问你，你为何这么说？”
“昨晚我亲眼瞥见这位女子做饼，又亲眼瞥见她把酥饼卖给余小莹，更亲眼瞥见她与李心仪因花猫之死争论。可惜的是那只被下了毒的酥饼昨晚先被余小莹踩踏又被她清理，早已不能成为呈堂证据。”卫奕指向沈月然，言之凿凿。
“失实，但是那酥饼是民女亲手做的不是偷得银子买的。”沈月然俄然明白张文兴究竟想把案子审向那边了。
沈月然目瞪口呆。
她不敢抬脚半步，回身大力拍打紧闭的房门，大声呼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大人，我昨晚不是在饼面上发明了砒霜，而是在饼馅中发明了砒霜。”卫奕眯了眯眼。
“出来！”衙役翻开一间配房的大门，推她出来，紧紧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