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丁儒早已坐在堂前桌几旁等待,柳秋嫦闻声动静,撩帘而出。
柳秋嫦忙打圆场,“兆言的性子一贯如此你又不是不晓得……”
吴兆言想起本日午宴景象,嘻嘻笑道,“好想见那傻大个儿用筷子夹起灌汤包子然后被汤汁淌一脸的窘相,可惜了,可惜了。”
柳秋嫦怒了。
她递给吴兆容一纸亲笔写下的方剂,道,“每晚洗脚两次,先用米醋兑温水,泡脚一柱香(注:十五分钟),再用开水兑凉水,高温泡脚两柱香。泡完脚后,以布巾擦干,再以棉球撑起脚指,直到完整枯燥为止。从本日起,大哥要伶仃利用一个脚盆,一条布巾,不食辛辣之物,并且他本来穿过的鞋子、袜子也要全数颠末蒸煮暴晒以后再穿。嫂嫂多辛苦,只要能对峙五到七日,哥哥的脚臭定能获得减缓,另有能够断根。”
“等哪天有空了再试吧。”话是这么说,她却谨慎地收起方剂,一扭一摆地回到客房。
“嫂嫂,你瞧大哥的脚臭都这么多年了,之前一向繁忙,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趁着余暇,不如治治如何?别藐视脚臭,有些脚臭但是会感染的,沈重现在还小,待他渐渐长大,万一也染上了,像大哥普通难受,多可惜。”她劝吴兆容。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当年若不是你对峙当年指腹为亲的信誉,兆容能嫁给罪臣之子吗?”柳秋嫦气得直拍心口。
柳秋嫦拿出一纸亲笔信,递给吴兆言,道,“兆容中午悄悄塞给娘亲的,你爹爹已经看过,你也看看吧。”
“一贯如此你为何不严加管束?还是你也瞧不起那沈家人?”吴丁儒喝道,“人家大老远地从西北赶来,日夜兼程,到了都城不说请人家到家里坐坐,吃个家宴,尽地主之谊,你可倒好,请去了迎宾楼,我吴丁儒平生就未曾做过这等薄情寡义之事!”
那不严峻,只是水疱型脚气罢了,一个疗程就能搞定。
柳秋嫦面上一红。
吴兆言已然睡下,听闻娘亲号召,又重新穿戴,束发,步至谧香阁。
沈月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