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兆言一惊,也赶紧站起家。
“这么说,这只香囊是沈女人送你的了?”她问道。
吴兆言惊奇,“夫人如何得知?”
吴兆言连连点头,“夫人见教得是。”
刘惠琳脱口而出,“世侄口中的女子但是叫做沈月然?”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囊,低头叹道,“都是亲家,低头不见昂首见。话说了一半,怕她听不懂,话说得过了火,又怕她过激,真真难煞小我。”
刘惠琳有感而发,“现在此民气不知是如何了,天家越是催得紧,年青男女倒是越不放在心上。一个个不知在想甚么,这个不肯嫁,阿谁不肯娶,难不成非得比及韶华老去才想起结婚之事?只急得我们这些白叟家哟,吃喝不稳,日夜难安。”
吴兆言迟疑半晌,道,“实不相瞒,兆言迩来很有些难堪。”
刘惠琳不由直了眼睛。
“世侄莫要在乎老身的话,老身只是想起奕儿,才有感而发。”她解释道。
“这手工倒是不错,可见她是至心待兆言,只是……”他连连感喟。
吴兆言话是不假。
二折听罢,刘惠琳道,“吴世侄常日里也爱听曲吗?”
吴兆言应是。
饶她还苦苦猜想那沈月然是否另有隐情,想不到,她竟是如许一个女子!
“这香囊是——”
她本来与姐姐之间的姑嫂干系处得很糟糕,为了讨兆言欢心,主意向姐姐示好,求得谅解。她本来在文池没个端庄事儿,为了讨兆言欢心,现在在京郊开了个饼铺,自主重生。她本来好与人争论,惹口舌是非,为了讨兆言欢心,现在性子驯良很多。
吴兆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目光落寞地看向戏台。
不一会儿,二折开演,二人不再多言,用心听曲。
刘惠琳见他莫名暴露羞怯神态,不由掩嘴笑道,“一时动了心机?世侄这话说得可令老身不得不遐想。这曲儿名叫化蝶,不知世侄是否如有所指?”
如何能让如许一个虚假女子嫁入卫家?
说完,带了熙春仓促下楼,分开戏楼。
但是,这是事关品性,事关一个女子最首要的品性,她绝对不能让步。
七月。
不可!
“世侄有话无妨直说。”
他越是这般,刘惠琳越是以为他有苦衷。
吴兆言但笑不语。
刘惠琳回过神来,暴露一个丢脸的笑容。
他再次欲言又止。
他绕至卫府后门,又转过两个巷子,见到了在那边等待好久的熙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