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的很多柱子,由红变褐,由褐变白,油漆片片脱落,柱子被白蚁蛀蚀中空,已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楼瓦上白草黑苔,倾诉着无尽的光阴沧桑。
几个伙夫一瞧,还真是,姬三儿的额头上竟然鼓起来老迈一个包。这帮小祖宗可真能惹费事,惹谁不好,偏去招惹这个活阎罗!几个大民气里暗气。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紧接着是一串铃声,这声音在紫禁城浪荡了一阵,很快又寂然,本来是更夫在报五更了。
“如许罢,姬三儿,明儿早俺给你留四个包子,莫计算这些瓜娃子,好么?”刚才问的人如许筹议道。
但是迟迟不见姬三儿畴昔‘报仇’,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他娘的!”姬三儿疼的泪珠子差点掉出来,揉搓着脑袋从地上捯饬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几个鬼头正在偷笑,不由得肝火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