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放开手,目光又投向远处。
“你如何还不追!”苏馨容道。
盗料的人能拍浮运木不被发觉,若非海军营用心放水,几近不成能。
钱韫摆手笑笑,摇开端来。
“湖州海军营掌事的两位正副统领,也许能给我几分薄面,不如,我替将军邀邀他们二位?”
“钱大人是个讲究人,霍某怎好白手来讨大人的茶喝?”
霍溶浅笑回应,仿佛听不出来钱韫的刺探似的,一贯和言悦色。
看到桌案上有纸笔,她拿过来三两下画出来先前那小吏的脸,然后缓慢卷起来出了门。
长缨持着画像找到督建船埠的将军李灿,请他帮手遣人去漕运司走了两圈。
佟琪随即又自怀里取出个扁方盒子,送到桌大将盒子翻开,是两方清透莹润的寿山石。
……
霍溶扬唇回视,淡定如常。
苏馨容被扣开口鼻,几乎背过气去,到此时方腾脱手来打了长缨胳膊一下。
钱韫哈哈笑起来:“霍将军幼年豪杰,本来竟还是个风趣之人。看将军的见地,想必家中父辈也在朝落第足轻重,不知令尊是――”
长缨也在差房。
苏馨容走近道:“看来定然就是钱韫教唆的无疑了!”
两刻钟人就返来了:“漕运司的监兑吴莅,是画像上此人的顶头下属。而这个吴莅,则是走钱韫的干系进入漕运司的。”
门外兵士在传话。
船上江风轻拂,茶香四溢,已经冲去了初时的客气。
霍溶顺手执壶给他添了茶,说道:“说有事也谈不上甚么大事,说无事也不尽然。
回到岸上已是小半个时候后,霍溶进了差房,兀自坐了一会儿以后,与佟琪道:“去看看沈长缨在哪儿。”
……
霍溶扶杯微顿,扬唇道:“能请到两位正副统领,那是不测之喜。”
长缨将画像丢回桌上,未置可否。
通向河边的巷子上,这时候已呈现了一个典史打扮的小吏。
“因想到今后自不免与漕运司下各衙多有打仗,比如海军营如许的重中之重,也不知如何疏浚这层干系才好。
苏馨容还没来得及问话,见她又已经出去,脚一跺,便也跟着出来了。
只不过在看到那一撂色彩各别的绸缎时,目光仍不自发地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