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叫老马识途?”王冲看着薛赞和石闵问道。
“人家都说老马识途,我看你这匹小马也不赖!”薛赞打趣道。
“割耳朵做甚么?”王冲迷惑的问道。
“哦……”王冲挠挠头,一脸茫然的模样。
“还好,多少追回了一批。”石闵心中松了口气,又对薛赞说道:“你来的恰好,有事跟你筹议。”
“那干吗不把头砍下来?”
“两日以后,你带人自行先回,在雁门关等我,我十五日内,不管能不能抓到木都,都会回雁门关与你们汇合。”
薛赞赶紧解释:“没……我没严峻啊……我就是在想,这牛羊马匹都差未几抢返来了,羌族人也死了那么多人,您会有甚么样的打算。”
“往东不到两百里是山林,一旦进了山,想找人可比登天还难。”王冲在一旁说道。
石闵说着看了看其他几小我,叮咛道:“我们出雁门关已经好几天了,一起上风餐露宿,现现在羌族人已经被我们打散,我建议薛赞将军带人在此地休整两日,我带一千人,明日五更解缆,往东追击木都和他的部下。”
“至于那些被我们杀掉的羌族人,十足埋掉,把每具尸身的左耳朵割下来带走。”
石闵也被逗乐了,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们说闲事。”
“战役老是会死人的。”石闵说着,用力将长戟插在了地上,然后在营地里四下检察环境,又问张沐风:“薛赞将军和王冲呢?”
“对了,另有两件事,差点忘了!”石闵俄然站住转过身,对薛赞又说:“明日一早,敏捷派人前去雁门关给二叔三叔报信,免得他们担忧!”
张沐风爬了起来,站在石闵中间,也看了看四周,也应和道:“胡寇反叛,扰我中原百姓,当年我父祖皆死于胡人之手。我们这些弟兄,几近个个都与胡人有血海深仇,只可惜,那些战死的弟兄,再不能与我们同生共死!”
“放心!”
“不记得了,归正就是听过!”张沐风笑了笑,说道:“总算是打败了羌族人,如果输了,我们可得饿死了。您说,这是不是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至于被我们杀的匈奴人,派一队人归去看看,尸身如果都在,全数割左耳带走!”石闵又对薛赞叮咛。
“少将军!我们返来了!”不远处传来了薛赞的声音。
薛赞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看的王冲莫名其妙,石闵则安抚道:“薛将军这是在夸你呢,没其他意义。”
“还追?”张沐风问道。
薛赞赶紧起家施礼:“是!”
“没错,你甚么时候还学会这句话了?”石闵看着张沐风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大有灰尘落定后的放心。
“薛将军,宿营归宿营,彻夜的活动岗哨不能少,十里外必须有人。”石闵对薛赞叮咛道。
“砍下来你带归去!这么多,如何带?”张沐风反问道。
“方才末将带人大抵盘点了一下,牛羊马匹统共三万多,能够有部分走失了,因为入夜,战马和弟兄们都怠倦了,我就没带人去找。”
石闵回身望去,只见薛赞左肩的伤已经被布条包着,王冲跟在薛赞的身边,二人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
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薛赞给了王冲和张沐风的脑门上各来了一巴掌,低声叱骂道:“你俩起甚么哄?臭小子!”
“行了,此次出征,与胡人数次比武,你的表示都非常好,待回到邺城,我必然照实禀报陛下,为你进爵。”石闵安抚道。
“你去?”石闵有些惊奇。
“就算是他跑到黄河里,我也得把他捞出来!”石闵果断的说道。
“少将军存候心,这个我顿时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