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那一仗,最后是甚么成果?”
风染摒退摆布问:“庄先生是在指责我不该那么对你们?”
庄总管冷冷反问道:“还能有甚么成果?公子一手夺了八千人的性命,公子好本领!”
随后盾军没费多少力量就光复了古雨镇,缉捕了镇里叛军的几个头子以及瑞王妃和瑞王世子。至此,战事根基宣布结束。
“老朽不敢。”顿了顿,庄总管说道:“无所谓指责不指责,大师本不是一起人,各为其主,各行其事。”
吓得小远一个颤抖,又要跪下,庄总管一把拉住小远,苦笑道:“公子表情不好,何必拿本身人撒气。”
“呵呵,这便叫犒赏于我?”
贺月很“仁慈”地没有把清除叛党涉及开来,只把几个叛党匪首查办了,别的的小惩大戒,没有穷究。贺锋的瑞王府在被完整清理过后,还给了瑞王妃,贺月削了贺锋的亲王封号,把王妃侧妃和几个世子圈禁在瑞王府里,外出需报内廷府批准。贺锋已死,不究查活罪,贺月还是准予他以亲王的规格葬入贺氏皇家祖坟。
那一仗,本来奠定了勤王军的胜利,但是胜负之数却在万青山上被逆转,策动勤王的贺锋俄然灭亡,勤王军中无人能替代贺锋的位置,贺锋死讯传出,勤王军的军心和士气刹时崩溃,第二天救兵到时,很快就夺回了枇杷谷。一看己方将士死得如此之惨,当即不顾叛军的告饶,把三千余叛军推下大坑烧死,以血还血!这本是救兵将领擅自命令,却误传为贺月命令,乃至于索云国成德天子残暴残暴之名,传遍凤梦诸国。
药汁泼了小远一身,药碗砸在小远身上,痛倒不如何痛,却把小远吓得双腿一弯,敏捷地跪倒在地上,直叫:“少爷,小远错了!小远错了!”
风染喝药,小远向庄总管悄声道:“大人,别冤枉少爷,少爷是好人!我瞥见少爷拿小石头儿扔大人,是少爷给大人解的穴,少爷是好人,心肠软着呢!”风染若不给庄总管解穴,庄总管就会跟着坑下支架的瘫塌而掉入坑中,只要等着被烧死,薰死。
风染缓过气来,又半躺半倚地靠在床头,说道道:“小远,今后要离我远点,牢头大人说得不错,没准哪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陛下把风染犒赏于公子,公子便是风园之主,风园的人,如何不是公子的人?”
只是一个泼药摔碗的行动,就牵动了伤口,风染只感觉胸腹间一阵痛苦,喉头一甜,嘴一张,咯出口血来。小远一看,从速爬起来拿过痰盂给风染接着,又取了水,给风染漱口,不住轻拍着风染的胸口,助风染顺气。
那一仗,最血腥壮烈的是谷后关隘保卫战,关隘处集尸如山,血流成河,等救兵杀到,留下保卫的官军几近大家战至脱力,惨烈处令人目不忍睹。
所谓树倒猢狲散,跟着贺锋的死,一场即将构成的浩大动乱内战,又在几天以内烟消云散!
“老朽岂能与公子比拟?自问还做不出绝情寡义,狼心狗肺之事。”
“公子……”庄总管实在说不下去了。本来风染是这般对待贺月的恩宠,这般对待他与风园世人的干系!他也找不到话回嘴,憋了半天,方反问道:“公子可见过,想囚禁人,倒把宅子送与被囚之人的事?”
“老朽见过公子。”庄总管冷淡而恭谨地跟风染见过礼,说道:“公子既然醒了,当是无碍了。既然公子一意要搬,就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