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寻公主这一跪一哭,跟着有很多大臣也跪下叩首道:“恳请陛下,诛除权奸,为毛皇后平恨昭雪,告慰慈灵。”
遵循奏折上所例的风染罪行,一条一条诘责落实。
青寻公主虽是亲姐,在朝堂上,也规端方矩向承乾天子行了臣见君的大礼,然后奏禀了她当年是如何“亲眼”瞥见风将军突入她母后寝宫,将其掠走,厥后才惊闻母后落水的“究竟”,随后,跪倒在玺阶之前,哭求道:“此贼一早就觊觎先帝正室之位,处心积虑,企图侵犯母后,臣姐哀告陛下,为母后作主,诛杀残害凶手,让母后地府之下得以瞑目。”
即便是确有其事,从分歧的角度去对待,就会有分歧的观点,但自始至终,风染没有为本身分辩一句。风染的性子一贯我行我素,桀骜不驯,高慢自赏,当年他连贺月都没放在眼里,戋戋一些大臣证人,更不在他目下,岂能让他放低半分姿势?他的和顺与让步,只给他靠近在乎的人。
三位顾命大臣引经据典,舌灿莲花,滚滚不断,慷慨陈词,义愤填膺,说得风染仿佛罪该万死普通。朝堂上一次又一次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大臣,一个个一脸同仇敌忾般地表示附议,一次又一次地请诛权奸,以停歇民愤,凝集民气。
风染固然听不大懂大臣们的滚滚雄辩,但晓得朝堂上不能乱发言,只要失口一句话,就会被大臣们抓住一顿穷追猛打,这在他做天子时早就领教过了。是以,面对大臣和证人们的诘责,确有其事的,风染便直认不讳,没有的事,风染只淡淡回一句:“没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