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呸!”太皇太后气得直颤抖:“甚么剥夺服丧送灵资格?!不认结褵干系?!那是先帝谅解小染情深意重,怕他悲伤伤身!哀家晓得,听闻先帝凶信,小染已经公开里呕了几次血,大恸伤身,病到现在都没好,若要叫他给先帝服丧送灵,不是想活生生要了他的命?!”
潘文虹不得不硬着头皮奏禀道:“先帝虽曾迎娶过风将军。但是先帝临终,遗言不准风将礼服丧送灵,便是先帝禠夺了风将礼服丧送灵的资格,不再承认结褵干系,其意是风将军不配为先帝服丧送灵。先帝虽没有下旨休弃,但在先帝眼里,风将军早已经不算是贺家之人了……”
风染也从坐位高低来,上前跪在风贺响响身边,叩首道:“儿臣拜见母后。”
太皇太后的身材较着不如当年了,看上去有些老态龙钟,穿戴太皇太后的服色,由两个女官搀扶着,抖抖索索地走进朝堂来。风贺响响一看,赶快叫内侍去给太皇太后搬张暖椅来,安设在玺阶上九龙御椅的中间,风贺响响亲身把太皇太后扶着坐到暖椅中,然后跪下参拜道:“皇孙儿拜见皇奶奶。”
作者:天涯奔走
太皇太后固然是个老妇人,但多年养优处尊,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上位者气势,潘文虹袁星波于兴昌三个被太皇太后指名道姓地提出来诘责,谁也不敢直承其事,只唯唯诺诺地承诺下来。
风贺响响向风染道:“各位大人所述之事,风将军可自辩。”风染不辩白,就是认罪了,莫非叫他真要杀父立威?温才哲和暗部的行事太慢了,如何隆安门外还没有动静?这可叫他如何迟延时候?
风染仍坐在位子上,只朝风贺响响抱拳一揖,淡淡一笑,道:“臣昨晚便与陛下把话说尽了,臣有罪与否,当不当诛,但凭陛下定夺。”有贺月的庇护,他这辈子活得尽情安闲,活得畅快淋漓。
风将军这么一说,众大臣的重视选集合到承乾天子身上了,纷繁叩首,哀告诛杀权奸,连权奸本身都认罪了,无可回嘴,另有甚么来由不诛杀权奸?
太皇太后悄悄抚着风染的肩头,柔声道:“你起来,哀家扶不动你。你是先帝明媒正娶的皇夫,便是哀家儿婿,今儿,哀家要给你作主。”又向大殿下跪一地的众臣道:“小染心气高,不屑于跟你们辩白,贰心头的苦,哀家要替他说!先帝是哀家儿子,他的情意,哀家不比你们这些个外臣清楚?你……你们……就是穿凿附会,用襟曲解先帝本意。不愤先帝偏袒小染,想谗谄小染!这二十多年,小染伴随先帝,出运营策,殚精竭智,跟先帝一文一武,联袂并肩,相互搀扶,才摈除雾黑蛮子,才有了本日凤国一统国土的局面。小染实乃我儿良配,贺氏佳婿!如此良配佳婿,先帝岂会轻言休弃?尔等就会信口雌黄,倒置吵嘴,谗言惑上,谗谄忠良!”
太皇太后大哥体虚,提气扬声说这么多话,便又喘又咳,风贺响响仓猝跟女官一起,给太皇太后抚胸拍背,助她顺气。太皇太后喘气稍定,板着脸,又一扫殿下跪着的众臣,冷声道:“你们!谁敢动先帝良配,贺氏佳婿?!潘大人,袁大人,于大人,你们得先帝倚重,指为顾命大臣,帮手新帝理政。你们便替哀家睁大了眼睛瞧着,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大臣,想动先帝的皇夫?”
皇奶奶洒落本身,风贺响响不敢回嘴,点头称是。风染便想替风贺响响辩白辩白,说道:“母后,是儿臣……”不想太皇太后逮住风染一起洒落:“小染啊,你说你个当父亲的,凡事都由着响儿的性子,没点当父亲的严肃,尽让小孩子蹬鼻子上脸!你说说,他哪天如果玩起兴了,想要你的命,你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