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凌晨的库佛维尔岛又是别的一处冷傲。还在冲锋艇上的时候,就已经说不出话来,海面上无数的浮冰,远远近近的冰山如丹青般在面前掠过,风吹开端发,感受不到冷,只要深深的恍忽:这是在地球上吗?我们竟然真的在如许的极美之境啊!踏上库佛维尔岛,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积雪,为扭捏的企鹅们让路。走到半山,面前的美景只能让人屏住呼吸。干脆不再往上走了,就此坐下来,在雪地上画一颗心,将爱人的名字写下。那一刻,我们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绝顶。
第一眼冰山的打动
第一目睹到企鹅,它们就那样扭捏着在雪地上走来走去,仿佛完整没有目标,走几步,摆布环顾一阵,茫然地对我们这群大红冲锋衣作长久的思虑状,再持续往前。第一目睹到的企鹅是帽带企鹅,也是以最喜好它们。帽带企鹅头颈处那道长长的黑线,就像一道永久的笑纹,始终浅笑空中对冰雪冰冷和海底诱人的鳞虾。当我们下艇,踩上能够没膝的雪地,耳边是企鹅们嘎嘎的叫,一转头,倒是一片无尽纯洁的冰山与海,背景是阴沉的蓝天。我们的“南冠号”在不远处停着,悄悄地等候。想来在海上流落的少年派,最巴望的,除了陆地,就是一艘船吧。船把我们送到了南极,当真正置身于此,内心统统关于胡想、关于文学、关于观光的动机,仿佛都停歇了,那一刻,我清楚地晓得,任何东西都不首要,最首要的是,我已经站在这里,和胡想融为一体。[]
在10天的南极海面上,我们一共有8次登岸,3次巡游,越到深处,越是没法描述的美。我终究明白,最纯洁的色彩不是白,而是蓝,天空与海水将冰山包抄着,冰层里透出诱人清澈的淡蓝,统统都被晕染上了深深浅浅的蓝,奥秘的、震惊的、难以言说的蓝,唯有眼泪才配得上。
为甚么南极?
南极之以是成为胡想,仿佛要追溯到悠远的高中,地理课上讲到地形地貌山川河道,对冰川的描述是几个朴实又斑斓的字:“淡蓝色的冰体”。当时我和同桌如何也想不明白,那淡蓝色的冰体到底是甚么模样。或许就是从阿谁时候,我便对冰川有了无穷神驰,而南极,于我则是一处纯洁的地点,不为别的,或许就是纯洁和“淡蓝色的冰体”。南极在好些年前,便成为了我的终究胡想。
在南极,真的是过着最抱负的日子呢,每天要做的只是最简朴的等候:登岸,巡游。事情、电话、收集、邮件、微博、微信全数消逝,乃至连房间电话我也不消,剩下的,就只是面劈面的谈天,浅笑。在第五天的天国湾巡游时,船长特别提示大师,最好能够放动手中的相机,寂静5分钟,经心感受天国湾之美。是的,当小艇颠末山一样厚重健壮的蓝冰,颠末蓝眼鸬鹚筑在绝壁的巢,颠末蓝色的冰山湾畔,颠末奥秘的蓝色冰挂,我们停下来,放下相机,想闭眼,又舍不得,只感觉内心如此安好,仿佛今后永不会再有任何抵触,特别是一小我的战役。
套用一句老套的风行语:每小我心中都有一个胡想。而我在历经一些光阴以后,终究将统统不实在际的胡想,落实成为一个苦楚夸姣的手势:活着,不过是想把这个天下多看几眼。也是以,我能够比身边的一些朋友要多一些行走,不竭地行走在这一次,又不竭地暗害着下一次。前些天在广州红专厂插手北岛拍照展揭幕,光影在地板上铺展开如许的诗句:“当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天下的观光/现在我们深夜喝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裂的声音……”这才是真正苦楚得直抵民气的笔墨,那一刻,我有些恍忽,比任何时候都深切地感觉,不管当时还是现在,梦都不能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