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六楼船面午餐,带着iPad、茶壶和相机。
这一天,我们要飞到乌斯怀亚。那是天下的绝顶。
叹了一大通美景,才去二楼早餐,又挑了一个近窗的位置。阳光洒出去,牛角面包和咖啡都格外甘旨。然后就是静待登岸。三楼欢迎台中间的白板上,已经贴好了明天登岸的挨次和地点,我们明天上午要去的处所叫“库佛维尔岛”。该岛位于艾雷拉海峡(Errera Channel),1897—1899年间被比利时探险家亚得里安·杰拉许(Adrien de Gerlache)发明,并由他定名以记念一名比利时水兵副司令。现在这里是一大群金图企鹅的栖息地。实在它位于那里被谁发明并不首要,首要的是,我们能够再次踏上南极群岛大地,另有金图企鹅等着我们。
气候这么好,我也就把痴肥的冲锋衣脱掉。还看到有团友乃至还脱光了上身,在雪地上和5米以外的企鹅合影。我当真地拿出事前筹办好的我们“德基金”的旗号——解缆前我统统同事都在那面小小旗号上写下了他们的名字和南极心愿。是的呢,当遥不成及的南极俄然间来到他们身边,谁不会蹦出点新奇的动机呢?我把旗号铺在雪地上,和企鹅、大海一起合影,心底是有点高傲的。呀,我们的“德基金”到过南极了呢。这时候,我感觉本身还是一个非常酷爱事情的人,一个在事情中灌输着浪漫主义情怀的人。
一个镇静夸姣的凌晨。
凌晨6点就醒来了,飞飞还在甜睡,偷拍了她睡觉的模样,真敬爱。
晚餐前在四楼剧院有培训,船方严厉地报告着南极的法则,比如不能带走任何东西,不能在登岸的岛上吃喝,更不能留下任何东西。特别是“5米原则”,即离职何植物都要保持5米的间隔,如果我们正在行走,而它们恰好颠末,我们就必必要等它们走过,除非它们主动走向你。
2012年12月1日
去六楼自助餐厅午餐,找到我的队友,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越来越多的冰山在船舷边,阳光洒出去,我们感觉,如许的午餐实在是太夸姣了。然后就是在六楼船面上一通拍照,冰山越来越多,我们越来越镇静,刚开端大师都还很谨慎地穿戴厚重的冲锋衣,但是厥后发明完整用不着,便干脆脱了冲锋衣,只穿一件打底的薄毛衣。我们笑着说:“这是在南极吗?北京都比这里冷呢。”
筹办归去睡了,却听到歇息室另有歌声。有歌手在唱歌,有萨克斯伴奏。女歌手唱到恰好时,我踩着节拍往回走。
房间很好,很喜好,特别是另有阳台。和海飞一起,她几近是我除老林外独一熟谙的广州朋友,是德迈公司的事情职员。我们是火伴,在如许的路程,能够同屋,就是缘分。浴室和房间隔断的墙实在是一面玻璃,有一道拉门,我们当即就憧憬着,沐浴的时候要开着门看海。
早上8点,我终究从宿醉中醒来。海飞对我才喝这么一点葡萄酒就自称“宿醉”很不觉得然,我倔强地认定,对我来讲,那就是宿醉,并是以睡了10个小时。
以是,在船上,我写的这些日记,就已经定名为《上船记》了。写的时候,并末想过有一天会拿出来给人看,只是想着,这贵重的和胡想融为一体的十天,不管如何,我都必必要记录下来,以最实在的模样。
或许在2012年,末日的情结在周遭过于浓厚了,大师都在说12月22日,那天是玛雅人推算出来的天下末日。而电影《2012》又让喜马拉雅和上船成为年度热点话题。我是最轻易被环境影响情感的人,当决定要去南极,一闪念间,竟然想的就是:呀!2012就是应当有一张船票。并且还谨慎地检察了日历,看到返来的时候是末日之前,就对本身说:不管如何,去了南极,最后又有最敬爱的家人在一起,就算末日真的到临,此生亦是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