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蓝天不算太艳,到十点了,天空还只是一层蓝色,云很厚,想起昨晚很多人都悲观地说,好气候只能够持续7天,或许,从明天起就会有风波,就会阴天。此次,我很当真地穿好冲锋衣,再不敢像前些天那样仗着气候好套件抓绒外套就四周跑了。
Day7
2012年12月8日
一登陆就看到很多企鹅、海豹躺在雪地懒懒地一动不动,偶尔有一头向海边进步,没多久,就又不动了。企鹅在阳光下吵嘴清楚,是萌到顶的帽带企鹅呢。沿着雪地向前走,走到海边,看云,看落日,看小小帽带在雪地上奔来跑去,走几步,跌倒,再惶恐地滑走,最后,站立,茫然四顾,终究随便挑选一个方向,扭捏着渐渐走远。
回到船上,冷,困,累。直接倒在床上,看了会儿照片,就如许又睡着了。睡着是一件幸运的事,因为等候的是又一次登岸,而不是噜苏的日子,不是困扰的情感,不是那些和烦恼有关的杂碎。
明天个人开会,很严厉地被奉告,第二天早上6点会有一次登岸,很伤害,不是统统人都必须去,想去的人都要署名确认。大师都很雀跃,大部分都去慎重地签了名,一边又在开打趣说船方奸刁,如果只说是6点登岸,大师必然会有定见,而用如许的情势,大师志愿,就没人有话说了。
Day8
从第五天起,就开端大睡不吃早餐的日子,而去健身房更是在第二次以后就主动健忘了。每天早上被告诉登船的播送吵醒,再在床上渐渐缠绵一阵子,再渐渐起床,喝杯茶,再去三楼歇息室找点牛角面包吃。
闹钟在5:50响起。真不想起来啊。内心冷静斗争了好一阵,对本身说:你不是为了胡想来的吗?为甚么就不能起来?这才挣扎着起来,抹一把脸,搽点润肤霜,抓起冲锋衣、救生衣和靴子就往外跑。
风非常大,非常冷,再不敢像之前那样随便套件衣服就乱跑,只为拍照都雅。数不清的企鹅来回地走着,搞不明白,它们如许来回走有甚么意义,只是那样繁忙着,看似毫偶然义地走来走去。路边有几具企鹅的尸身,已经干枯了,其他企鹅眼睁睁地看着,却像是无动于衷,还是那样毫无神采地走来走去。
11点半,在广州,凡是我会在那里?在电脑前?或者,在随便一个甚么处所的手机边上?
晚餐后9点多,看看天气,落日有些暗淡,便有些不经意,窝在三楼歇息室和大师谈天听音乐,时候在不知觉中畴昔,一向到感觉应当回房间了,再向外头打望,立时惊住了。本来天涯又是一片火烧云,像一面竖直的芭蕉扇,红艳艳地从海面一向向上矗立着。冲回房间拿相机,看到海飞竟然在昏睡,大声唤醒她,冲动地要她从速出去。呵,这是第三次的朝霞啊,每一天都不一样,南极,你到底另有多少美和欣喜?
同船的人当然都是熟面孔,只是叫不着名字。最有喜感的是“诗姐”,又开端一起作诗,一船的人都在逗她,她倒是不感觉甚么,现场做着“劈波斩浪到南极”的打油诗,顿挫顿挫地朗读出来,还一起拍VCR。我不觉得然,也没说话,只是贪婪地看,雪山、冰川、浮冰、海水、岩石,阳光投射过来,映照出非常的光影。
2012年12月7日
随便在相机里挑好了想要打印的照片,每小我能够打印两张,相纸都是解缆前连同设备一起分发的,而我的相纸,能够是被不明本相的我扔在家里了。幸亏海飞手里有,她给了我两张,嘴里干脆着:“未几了未几了。”之前不会感觉这些东西有甚么特别,但是因为在南极,统统就都是成心义的。我们能够用如许的体例,记念着我们在南极的光阴。这平生,我不晓得,是不是还能再次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