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帐本上贪了很多钱,但县衙却也没见多豪华,王宾白本身的衣服也未几豪奢,只是平常罢了,想来大部分的银钱都没流入他的口袋,与其说是他本身想贪,更像是替别人讳饰。
现在越是安静,越像是暴风雨到临前的海面,王宾白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听着纸张再次摩擦收回响动,心间都跟着颤了颤。
“慕大人,我做了假账,自知罪孽深重,但求您能够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不晓得我做的这些事情,他们都是无辜的,请您放过他们吧。”王宾白连连叩首,痛哭流涕,却只字不提幕后之人,只将做假账的罪恶十足揽在了本身的身上。
慕云笙将帐本仍在桌上,收回沉重的一声响,许疏月垂眸看去,翻开的册子上密密麻麻写着大串的数字,慕云笙道:“这是县衙里的帐本,你看看,有没有甚么题目。”
王宾白就不说话了,双唇紧抿,低低垂着脑袋,一个字儿都不敢往外蹦,慕云笙眯起眼睛,“王大人嘴巴倒是严,我倒是想看看,你嘴巴能严到甚么时候!”
许疏月在县衙住了这些日子,对王宾白也打仗过一段时候,晓得他算不上好人,但也称不上恶人,百姓经常称他“王扒皮”,但除了抠搜这一点,对百姓还算好。
想起慕云笙的本领,王宾白被吓得一颤,却还是闭口不言。
“这……这帐本庞大,又是这么多年的旧账,如果要查,未免有些费事。”王宾白眼神飘忽,心虚开口,慕云笙轻哼一声,直接命人将账房找了来,王宾白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许疏月成果账簿,翻了几页,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假账做的也太较着了,是恐怕旁人不晓得这是假账吗。”
许疏月不明以是,想着堤坝的事儿她也不懂,但既然他叫了本身,她便也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问他,“产生甚么事儿了?”
“堤坝要完工了,工头说你情愿拨出银子来,可有此事?”慕云笙眯着眼睛,沉声问道,王宾白吓得双腿一软,蓦地跪在了地上,张口便是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