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他入了狱,各种科罚都使了,也只咬死了说是本身所谓,与旁人无关,他猜想,或许是许茂德捉了他的把柄在手,此番叫许疏月来,也是想问问那男人家里的环境,看看能不能有甚么线索。
心中有些刺痛的难受,秀眉轻蹙,神采也丢脸了起来,眼中染上了纤细的委曲,慕云笙只消稍稍会想,便能想明白是产生了甚么,不由得有些好笑。
丞相行事谨慎,又推了这男人来顶罪,若当真没有旁的证据,怕是这案子只能到此为止了。
一个六品的官员,固然有这一层血脉在,但贪污乃是大罪,特别是在慕云笙整改以后,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儿,紧紧只是个远亲出面,怕是还得不到那些人的信赖。
若不是他们在大理寺,平凡人等闲进不得,又有许景舟和贺星澜拦着,这才堪堪歇了心机,却仍执意要在此处等她返来。
“只是感受罢了。”许疏月道,但如果细细想来,那人确切很难做成这件事儿。
她当时也是气胡涂了,竟然也没反应过来,怕是贰内心又要不高兴了,也难为他方才竟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叫她都没发明。
许疏月对他的家人体味未几,只能挑些想起来的说出来,也不晓得能不能帮上甚么忙。
不是慕云笙做的?可若不是他做的,他先前为何要应下呢?
当今独一的冲破口便是方才那人,若他情愿说出事情,这事儿倒是好办了。
只是那姑姑嫁得不错,商贾人家,祖上很有小产,以后儿子也高中进士,这才寻上门来,找许茂德庇护。
贺星澜道:“你还记得先前商会的刘管事摔了腿的事儿吗?我先前实在就模糊感觉或许不是慕大人做的,便命人去查了查,查到那日惹事挑衅的,是对家商会的人,与慕大人并无干系。”
许茂德出身王谢,父亲是家中嫡宗子,那表叔的母亲倒是个府中下人生出的庶女,虽被许茂德叫上一句姑姑,但在家中的职位比之下人也相差无几。
“嗯?”许疏月歪着脑袋看他,不解他这话的意义,“你要同我说甚么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