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月也感觉奇特,固然抚恤金是刘府出钱,但她也是看过帐本的,按说恰好才是,如何会有讹夺?
进了院子,妇人一见了许疏月便立即跪在了地上,“求求将军夫人,救救我家孩子吧……”
“你!”梁秀华涨红了脸,眼睛一瞥,恰好瞧见了门口的许疏月,当下便挣开了翠屏的手,袖子掩面,又开端痛哭了起来。
妇人名叫梁秀华,梁秀华走后,许疏月便叮咛了人去查她的秘闻。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闻声门外有喧闹声,模糊还能闻声“二少夫人”几个字。
只是若真的不管,怕传出去,反倒坏了本身的名声,便只得先叫她在府上住下,等她先去核实她的身份,到时候查对无误,再来参议着孩子该如何哺育的事儿。
难不成是手底下的人剥削了银钱?
夏秋瓜代,气候经常几次,一会儿热得冒汗,吹一阵冷风,又手脚冰冷。
许疏月本就感觉妇人的反应有些奇特,看翠云这般煽风燃烧,那点儿奇特更甚。
“我不过是一个无知妇人,第一次见着这么大的院子,想四周逛逛罢了,瞥见这屋子,还觉得内里是住了哪个朱紫,想着出来打个号召,那里就想到内里是府库啊。”
刚出院子,妇人就严峻地抓住了翠云的袖子,“现在如何办?如果然被查出来,那我……”
“那你就在府中安生住着,等我核实过后无误,天然会好好照顾你与腹中孩子。”许疏月让翠云将人安设下去,翠云领命,扶着人出了院子。
……
抚恤金是遵循将士们的月俸发放的,每月每户人家一两银子,另有大米衣服之类,赡养一家子人绰绰不足,顾念她还要生孩子,每月多给三两银子也够用了。
但两千人,想要调查并不是那么轻易的,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了,只能这么拖着,就在这个时候,梁秀华又闹了费事出来。
说着又哭了起来,“不幸我家的夫君,战死疆场,只剩下我与腹中孤儿,孤苦伶仃的活着。夫君啊,你何必留下我们二人,还不如将我俩一块儿带走,地府之下也好叫我们一家团聚。”
想起昨儿个刘老夫人和郭氏还来本身跟前索要抚恤金,今儿就闹了这么一出,未免有些太巧了。
这日,她更是不晓得如何的,竟然留到了府库内里,被翠屏抓住了,很快就告到了许疏月这儿。
却不想一转头,对上许疏月冰冷的眼神,心尖一颤,竟然有些不敢说话了。
翠云却没走,执意跟着墨书今后院去,墨书无法,也不好赶人,只能作罢。
“我没有偷,我只是正巧路过罢了,你们凭甚么歪曲我!”许疏月刚进了屋子,就闻声梁秀华大声回嘴的声音。
妇人脸上还挂着泪珠儿,抽泣着道:“那点儿抚恤金底子不敷,我肚子里怀了孩子,但给钱的人说孩子还未出世,不能算钱。可我自小身子不好,自打怀了这孩子,更是身子衰弱,三天两端就要往医馆跑,您给的那点儿抚恤金底子就不敷用的。”
翠云更是在一旁煽风燃烧,“我说二夫人,当初但是您亲口说的,这将士们有任何事儿,您都会卖力到底,她这肚子都如许了,您如何都该将那孩子扶养成人吧,就给三两银子,您这是想打发谁呢。”
墨书吓了一跳,怕她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忙伸手去扶,许疏月也忙上前将人扶起,命翠云搬了椅子过来,让妇人坐下。
墨书闻言有些奇特,却也不敢多言,只驯良地上前扶住了那妇人,对翠云道:“既然是寻我家夫人的,我领着去便是了,翠云姐还是归去服侍老夫人吧。”
墨书去库房给许疏月拿了件外袍,内心策画着一会儿将春季的衣服拿出来,趁着日头好,好好晒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