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又嫌弃又心疼,“这处所还能住人吗,我家书儿在这儿得受多少苦啊。”
方才还说“奸夫”,现在就说“朋友”了。
前次还要特地通秉慕云笙一声,得了应允她才气进入,这回约莫是看她眼熟,也没细问,倒是先将人放了出来,这才去奉告慕云笙。
“不过就是叫你办这么点儿小事儿就拖拖沓拉的,连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吗?我要你另有甚么用!”
刘老夫报酬自家儿子操碎了心,两人多日不见,分外驰念,话匣子一翻开,就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劲儿地往外吐。
“我也不瞒你,此次来,我就想晓得义郎的下落,但愿你能奉告我,他现在在哪儿。”
刘老夫人欣喜了许疏月几句,这才终究说到了闲事儿,“自打信儿被捉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小弟,我这为娘的内心啊,实在是难受,这两日更是睡也睡不着,昨儿做梦还梦见义儿跟我说,信儿在监狱中受了苦,让我去监狱内里看看他呢。”
“大人,这些钱您拿着,买点儿好酒好菜,请您好好照顾照顾我家书儿。”又详细描述了刘信的长相。
内心策画着下次再见,他定不会叫她都雅。
“我晓得,义郎还活着。”许疏月直视着刘信,刘信闻言,吓了一跳,蓦地间昂首,就正对上了许疏月沉沉的眸子。
和前次一样,许疏月借了慕云笙的名号,直言是替慕云笙办事儿,对方只看了她一眼,便将她放了出来。
她神采如常,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叫刘信的心脏砰砰乱跳。
刘信接过银子,“娘,牢里没有要用银子的处所,您本身收好,买些好吃好用的,别虐待了您本身。”
看她这副纠结的模样,刘老夫人说着又忍不住蹙了蹙眉,打心底里生出些不快来。
很快,两人就到了大牢门口。
想要脱口而出一句“你如何晓得”,又怕是许疏月用心在诈本身,硬生生将这句话咽了下去,转而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
“好,我去安排。”
许疏月给看管的狱卒塞了点儿银钱,刘老夫人夙来抠搜,这会儿倒是从怀里又取出些银子,递到了狱卒的手中。
等两人走远了,刘老夫人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被吓出来的汗。
只要能见到儿子,甚么名头不首要。
她尽是不忿,许疏月都当作没闻声,很快,便到了刘信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