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内心一慌,惊叫道:“别怕,松开手!”一张嘴,顿时呛了一口水,气味一乱,更加慌了。

她记得,第一次玩大摆锤、跳楼机这些刺激的玩意儿,还是钱越带她来的,他一手扯着她,一手扯着钱多多,被两个小女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得耳膜都快震破了。

围观的人散去,带着红袖章的办理员走来,黑着脸斥责:“没看到制止泅水的牌子吗?罚款五十!”

“活力”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余木夕就狠狠一巴掌甩了畴昔,打得秦深脸一偏,脑筋都懵了。

“木木,你担忧我,对不对?”秦深固然又是被揍又是被骂,但表情却好到爆,刚才余木夕来救他的时候,那副焦急的模样,恐怕慢了一秒钟,他就会黄鹤一去不复返似的。

余木夕没吭声,栽着脑袋,漫无目标地闲逛。秦深晓得她爱闹脾气,耍小性子,归正只要不触到他的底线,作就作吧,男人汉大丈夫,还能宠不起一个小媳妇么?

秦深懵了懵,看看一脸严厉的老迈爷,再看看安静的水面,好气又好笑,直接掏了一百块钱塞进老迈爷手里:“算我一份。”然后一声不吭地跳进湖里,一个猛子扎了出去。

“钱余,不错,有钱花,好兆头。”任东笑了笑,看着孩子的小脸,目光和顺如水。

“又睡觉啊?木木,我记得你属老鼠,甚么时候变成猪了?”秦深皱着眉头,眉眼一横,“不回家!看电影去!”

“姑奶奶,别叫了成不?我要被你们吵死了!”

老话不是说了么,船撞桥头天然沉,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他妈有病啊!很好玩是不是?”余木夕气得直颤抖抖,两眼喷火,恨不得干脆掐死他,“傻.逼!脑残!”

“回家,睡觉。”

秦深一阵气闷,斜乜着矫情又别扭的小女人,很没种地让步了。但他实在是不想回家,干脆把车开到游乐场。

余木夕一脸懵逼,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被调戏了,气得她抬脚就踹,在水里踹人挺有难度,更何况秦深搂她很紧,她底子没有阐扬的余地。

“来人呐!救人呐!”

到了家,余木夕径直上楼沐浴,秦深腆着脸跟上,余木夕心知赶不走他,干脆疏忽。秦深倒是殷勤,又是放水,又是帮着打沐浴露,全然不管本身现在还是重度伤残。

她在乎他,那就够了。

两年前在景区玩漂流,余木夕落水,秦深去救,他不会泅水,差点淹死在里头。从那以后,他就去学了泅水,只是余木夕不晓得罢了。

他想看她活蹦乱跳,像只欢实的小羊羔,而不是暮气沉沉地窝在家里睡大觉。

秦深见她伸手过来,立即抓住了,用力一带,余木夕不由自主地落入他怀里。

钱多多抿着嘴想了半天,眉眼一扬,缓声道:“就叫钱余吧,他是小夕救返来的,有一半是小夕的儿子。”

“傻.逼!你他妈不会泅水啊!”余木夕气急废弛,立即冒死划水,往秦深那边挨近。

余木夕烦躁地甩开他:“滚!”

任东晃了晃脑袋,有些鸵鸟地把脑袋放空,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小夕!不准掐我!痛!”

余木夕一步一步地走,秦深一步一步地跟,跟个影子似的,就差没贴在她身上了。余木夕更加烦躁了,昂首狠狠瞪秦深一眼,想生机,但却颓废得很,连生机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不要!”余木夕脆生生地回绝,电影有甚么都雅的?特别是跟秦深这个狗皮膏药一起看,倒胃口!

秦深见余木夕急了,嘴角牵起一抹对劲的笑,也不划水了,就那么直挺挺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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