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琦问:“你甚么时候有这设法的?”
“要你管!”谢玲儿哼了声,回身背对洪琦,假装活力。
阳春三月,白水河两岸,青油油的麦苗和黄嫩嫩的油菜花交叉在一起,将广漠的郊野衬着得朝气勃勃。
洪琦仿佛早有预感,抿着嘴,忍住笑意。
谢玲儿听到喊声,仓猝将手中的信纸卷起来,塞进怀里,然后转头,说:“洪琦,你走路怪没声的,吓我一跳!”
谢玲儿刚下山时,欣喜冲动,小跑腾跃着,不一会儿累了,额头微微出汗,就慢下来,伸长胳膊,用手拂动嫩黄的油菜花。
石头入水,勉强打了两个水花,势头止住,沉到水底。
洪琦笑着摇点头,跟在她身后。
一时候,两人无言,谢玲儿问:“洪琦,你说我下山去好不好?”
“谢师姐,你站着别动,我给你做张画吧!”洪琦心头一动,轻声喊道。
悄悄流淌的河面上连起几圈波纹,由大到小,荡开来,谢玲儿瞥见远处沉下的石子,鼓掌叫道:“我也要玩。”
谢玲儿瘪着嘴,说:“我又不喜好修道,闲坐着练气有甚么意义,拿把剑翻来覆去练又有甚么好玩的?”
“有甚么不敢呢,山上没人会害你,”洪琦心中叹了口气,说,“你内心有甚么设法就说出来,在山上不高兴,想回家,只要你考虑清楚了,就去给林长老说。”
前面是一座木桥,桥身古朴,桥下贱水清澈,桥侧麦苗青绿,油菜花嫩黄,谢玲儿一身紫色纱裙走上桥,人与景融会在一起,美轮美奂。
是啊,谢玲儿在山上不高兴,当然是能够回家的,但本身却没有退路。
谢玲儿一身米黄色纱裙,抱膝坐在青草地上,草地一边潺潺溪流欢畅流淌,溅起晶莹如玉的水珠,一边是半山如有若无的云雾。
入门三载,洪琦已经有练气前期修为,模糊是紫霞观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而谢玲儿上山比洪琦还早半年,却还在练气初期盘桓,她的姑奶奶,也是她的师父林长老就找洪琦帮手教诲谢玲儿的功课。
洪琦哈腰从河滩上鹅卵石中挑出一块薄薄的圆形石头,递给谢玲儿,笑道:“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