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捕头闭着眼,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说。
张宝轻声道:“敝教黄巾教。”
“哦,”这动静倒是出乎洪琦料想,他玩味着,脸上浮出莫名笑意,不发一言。
郭捕头捂着大腿,鲜血从指缝中咕噜冒出,半跪在地,长刀犹在手,眼神凶戾,不肯放弃。
蒋平大吼一声,指尖毒血如箭,射向张宝,趁着张宝今后遁藏,身子一缩,就往密室门口窜去。
“金刚,疾!”
那边,洪琦在伤口四周连点几下,封住穴道,止血,然后长剑轻抖,持续朝郭捕头攻去。
“是……甚么!”郭捕头反应过来,大惊失容,张着嘴都合不拢。
洪琦先指了指丹房内丹炉,然背工指指向蒋平的身材,说:“你顺着白水河往下,在每个村庄里通报此事,就说蒋家家主蒋平丧芥蒂狂,将丹药残渣偷排到白水河,毒害两岸百姓。”
密室铁门被碰的撞开,走出去一个头缠黄巾的精瘦男人,男人扫过密室,见洪琦腹中血迹,体贴问道:“洪道长,你没事吧!”
目睹雷光映入眼球,蒋平大声哭嚎道。
“啊!”
张宝闻言,望向洪琦,说:“没错。”
“蒋平已经死了,你再把这事情鼓吹出去,蒋家还能站的稳吗,你做此事,只要功绩,没有祸害!”洪琦循循善诱。
“那里逃!”
“哼!”蒋平咬着牙,说,“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张宝回道:“教中师兄教我的。”
洪琦冷哼一声,长剑连点三下,郭捕头手腕一麻,钢刀落到地上。
“小伤,没事,”洪琦笑笑,说,“不过,你再来迟些,恐怕就得给我收尸了。”
洪琦一句废话没有,掌心雷光闪动,印向蒋平心口。
郭捕头出身行伍,刀法走的是疆场杀敌门路,狠厉精炼,对于凡人不在话下,但对上洪琦,就不敷看了,几招下来,就被逼的招式大乱。
洪琦耸肩,笑道:“怪我!”
“死来!”
“铿!”
洪琦长剑不断,左一划,右一划,剑光如电,将郭捕头两手手腕都堵截。
洪琦发挥开精美剑法,洪家家传的乱披风剑法,宿世所学的太极剑法,紫霞观密传的朝阳一气剑,这时融会贯穿,挥洒出来,让郭捕头难以抵挡。
“啊!”郭捕头大惊,说,“如许做,蒋家人饶不了我!”
精瘦男人摸摸头,说:“天太黑,你留下的暗号看不清楚,走岔了,迟误了些时候。”
朝阳射出万丈金光,荡开暗中,照在两人身上,金光光辉。
“不说我也晓得,”洪琦蹲下来,问,“你想死想活?”
蒋平听到身后破空声,侧身遁藏不开,只能低头躲过,这一躲就迟误时候,张宝反应过来,已经追上了他。
话音未落,蒋平双掌交叉,在身前挥动,带起一片玄色云雾,然后拍向张宝。
密室门口的蒋平吓了一跳,惶恐叫道。
蒋平惶恐之余,心下又发狠,反身双掌映出。
本觉得必死,没想到另有活命的机遇,郭捕头大为冲动。
蒋平眼角瞥到洪琦走近,心中大慌,二打一他可不是敌手,晓得景象不妙,不敢恋战,就要逃脱,保住性命为先。
洪琦目睹蒋平要逃,追之不及,纵身将手中长剑投出,直插他背心。
“你别乱来,杀县令但是大罪,紫霞观也保不了你,”郭捕头说,“再说,别看县令大要看起来文弱,实在修为深厚,已经半步迈进筑基期了!”
郭捕头猛地展开眼,说:“当然想活,你能放了我?”
洪琦涓滴不为所动,掌心雷毫无禁止,将前面碰到的统统化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