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眉头微皱,袖袍一抖,使出一股柔劲,扶起王珩,问:“你渐渐说,你师父如何了?”
王珩抹了把眼泪,说:“明天早上,有两个世家后辈突入我玉泉派,一言分歧,就打杀我派弟子,还和家师斗法,存亡相搏。”
独孤长老激愤道:“赵家、洪家如此胆小包天,害我同道,不成坐视不睬!”
这时,一道金光从山顶射来,攸乎间到了洪琦身前,洪琦展开眼,伸手抓住,金光化作一道符召,上面有笔墨流转。
观主心中一叹,问:“如何?”
王珩忙说:“观主神机奇谋,长辈佩服,我正有事求见观主,还请道友为我举荐。”
两位长老带着王珩驾鹤拜别,洪琦心中考虑,玉泉派到紫霞观路途悠远,王珩赶来,花了大半天时候,那玉泉派掌教能对峙到这么久吗?
大殿,王珩抢进殿中,见玉清神像前立着个身材高大,手持拂尘的羽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观主,求你救救我师父!”
“甚么人!”王珩脑筋绷得紧紧地,俄然听到空中有甚么东西刮动树梢的声音,顿时掌心一推,半空中一条胳膊粗细水浪射出。
不幸玉泉掌教,我与他固然只见过两面,订交不深,但也晓得他一心向道,急公好义,刻薄为人,却不料现在死于非命!”
公然,比及太阳将要落山时,仙鹤载着刘长老,独孤长老和王珩回道紫霞观。
洪琦跃上一只仙鹤背部,悄悄拍了仙鹤脖子两下,仙鹤啼叫一声,往山下飞去。
洪琦点点头,说:“道兄骑上仙鹤,不出半晌,就能见到敝观观主。”
观主听了,闭上眼,沉默很久,终究伸开眼,缓缓道:“如此心狠手辣,岂是修道之人所为,世家子,唉,已入魔道矣!
王珩跪倒在地,双目圆睁,咬牙道:“观主,求你为家师报仇,为我三十二位师兄弟报仇,为我玉泉派讨回公道。”
紫霞山中,王珩在林间驰驱,他奉师命,来求见紫霞观主,却不晓得紫霞观详细方位,只能一起往山中深处跑去。
王珩咬着牙,道:“不敢瞒观主,敝派有一眼灵泉,三十六年可孕育出一滴三光神水,此水奥妙非常,贵重不凡。前些日子,赵家后辈赵淳来我派,要用三粒黄芽丹换一滴三光神水,我没有同意,不料那赵淳起了坏心,半夜去偷三光神水,却被家师不察杀了。那赵奢和洪如就以此为借口,打上门来。”
紫霞山,太阳方才西斜,洪琦躺在草地上,双眼闭着,胸腔微微起伏,也不晓得睡着了没有。
两只红顶白鹤拍着翅膀,落到地上,从背上跳下个青年羽士,恰是洪琦。
“刺啦!”空中仿佛有百鸟嘶鸣,王珩昂首看去,只见一团黄色雷光呈现,水浪撞在上面,化成水汽,消逝不见。
观主点点头,说:“贫道明白了,这就派人随你去玉泉派。”
王珩伸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刘长老上前,作揖道:“观主,玉泉派掌教连同弟子三十二人,都以身故道消。”
观主叮咛道:“刘长老,独孤长老,你二人随王珩去玉泉派,将赵奢和洪如擒下。事情告急,你们立即解缆,不要担搁。”
刘长老和独孤长老领命道:“诺。”
一向沉默的赵长老开口道:“我出身赵家,虽与之早已没有干系,但也不肯见赵家走上歧途,越陷越深。”
王珩神采惨白,眼睛通红,失魂落魄的从仙鹤身上翻下来,一个趔趄几近要跌倒在地,浑身颤抖个不断。
不晓得他们此去,见到的会是甚么样的场景,洪琦不敢抱有期望。
王珩退后半步,警戒问道:“道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