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上,州牧之职,远不如看上去的那么风景。
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众陈县二代闻声,齐声高呼道:“无所不从!”
在旱情囊括全部兖州,从别州入粮的渠道几近断绝的窘境之下。
反倒是来送粮的?
与郡守分歧!
这时节,另有这类功德?
即使各世家大族都有屯粮的风俗,手中都握有一批为数很多的粮食。
说道此处,他的神采蓦地一肃,正色道:“奉兖州牧不韦公之命,吾大开昌邑粮仓,携粮奔赴各郡赈灾,然吾势单力薄,只要粮秣,何故施助流民?今特邀二三子前来,便是欲借我陈郡群豪之力施粮赈灾,万请二三子看在同饮一河水的交谊,举家之力,助吾赈灾,停歇饥荒!”
谁会嫌粮食多?谁肯将粮食交由别人保管?
这节骨眼下。
这节骨眼下,粮食就是命啊!
这类流地世袭制,本意是减弱州牧一职的权力,根绝各高门大屋造反的能够性。
陈胜盯着不远处那位笑得温文尔雅的吕政,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章程也没有?
……
诸多陈县二代还是震惊的窃保私语。
没人真傻。
众陈县二代都被吕政的大手笔给震惊到了,这一回,作为郡望李氏长房宗子的李期也忍不住了,起家揖手道:“政兄,不韦公可有何章程示下?请政兄固然明言,我等无有不尊!”
啥意义?
“二三子言重了。”
可这位,是真不如何聪明。
这也是为何吕不韦只是齐吕氏分支族长,却能坐上兖州牧一名。
他愿为王前驱。
听这话里的意义,不像是来要粮的?
可这也没事理啊!
州牧虽看似是替天子牧民一方的封疆大吏,手握一州文武事,生杀予夺、风景无穷!
强行找各家索要?
只能说,不愧是吕不韦,不愧是嬴…吕政!
你们州府倒是一心做圣母?
偏生,如此赤、裸、裸的阳谋,却近乎无解!
这是大周的官吏无能出来的事吗?
连陈胜都被吕政这一波神操纵给整懵了。
郡衙做了婊子连牌坊都不想要了。
火线的吕政终究放下了手里的三足樽,轻笑道:“为兄彻夜冒昧请诸二三子前来,倒是有一事,需求二三子助为兄一臂之力!”
比及万里斑斓江山付之一炬之事,他吕氏父子再以州牧之位登高一呼……
莲池四周的浩繁陈县二代终究再也没法保持平静了,一个个震惊的四下低声交头接耳,心头都在嘀咕,这州府如何会俄然一变态态,狗改了吃屎了?
好一个慈不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