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之变?”
皓首老者才这如梦初醒,旁若无人的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此人老了,就是觉多啊……你们都看着老夫何为?”
群臣面面相觑,很快便有一身披甲胃的武将起家,向魁伟老者抱拳高呼道:“殿下位居太尉,一应挞伐大事,皆当由殿下做主!”
皓首老者微微低着头、双目微闭,似是在打打盹,压根就没重视到宫内的一道道奇特目光。
“若令烽火殃及京畿之地千万百姓百姓……这个责,那个来担?”
宫中的氛围,一时呆滞……
不一会儿,便见两排内侍躬身退出春秋宫。
魁伟老者当真把玩动手中的龙纹酒爵,头也不抬的澹声道:“此事确是不能再议了!”
“是万相爷担,还是你儒家一门担?”
“哦,本来这就是颍川之变啊!”
群臣七嘴八舌的拥戴道,巍峨的春秋宫内竟是一片同仇敌忾的讨伐之声!
“既诸公主意分歧,那本日便拿出一个章程来吧!”
“铛……”
“老夫承蒙先帝礼遇,入朝为相,自当殚精竭虑,为我大周计、为天子计……”
即便是下方的州府要上报,奏章也顶多只会呈现在三公手中,由他们三言两语措置掉!
而其他大臣,齐齐将目光投向端坐于右首之上那位身穿绿色文官服,官服上花鸟鱼虫俱全的皓首老者。
魁伟老者微微皱眉:“何物?”
“那商贾小儿,气势实在是太放肆了!”
魁伟老者不咸不澹的笑了一声,微微抚须道:“万相爷不亏是孟子高足、儒家大贤,圣贤书的确是读明白……只不过,朝廷行事,当以社稷爲重、万民为要,岂能抱陈保守,因噎废食?更何况,立法为牧民,若朝廷收法度所限而置万民于水火,岂不是与立法的本意南辕北辙?”
统统的文武臣工,都将头颅埋得更低了,唯惊骇扰了两位巨老的平常斗法,殃及池鱼。
魁伟老者眯起虎目,虽面上熟谙一副风轻云澹的模样,宫内的百余文武大臣,心下倒是齐齐一颤。
皓首老者惊奇的看着他:“当然是兖州牧的请军平叛奏章啊!无有兖州牧的奏章,秘闻如何启奏陛下?无有陛下的旨意,三司九衙如何运转?不会吧?堂堂魏王殿下,不会是想要罔顾国法,擅自调遣兵马吧?”
“诸公!”
皓首老者拢着双手,面色澹泊如雨后青山,没有涓滴受魁伟老者所恐吓的意义:“法度制定出来,就是遵循的,本日魏王殿下有十万孔殷之务,便超越法度,明日他御史大夫有是十万孔殷之务,也跟着超越法度,长此以往,朝廷法度还算个屁?”
他面色乌青的缓缓起家,一字一顿道:“孤这便去处陛下请旨!”
“再者说,此事件早不宜迟,迟则生变,若苦等兖州牧之奏章,只怕等吾王师到达陈郡之时,那陈郡乱臣贼子已然又是一个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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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巍峨堂皇的春秋宫内一片沉寂!
魁伟老者睁了睁眼,旋即又眯起双眼,笑道:“万相爷多虑了,颍川并未受旱情涉及,孤与诸公所议,乃是陈郡乱臣贼子引兵攻打颍川之事,孤与诸公分歧决定,遣兵平叛,现在就看万相爷的意义了。”
最后还是坐在皓首老者身后的少府顶不住压力,偷偷扯了扯皓首老者的衣袍。
一言出,群臣齐齐看看着这个魏王一系的武将,神采各别。
魁伟老者似是毫不介怀,眯着双眼笑吟吟的说道:“万相爷,孤与诸公道在群情颍川之变,想叨教万相爷有何高见。”
“下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