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与其比及他们干翻了常家庄再来干咱家,还不如趁着他们与常家庄杀得难分难明之时,抽冷子给他们来一记狠的,就算弄不死他们,也必然要弄得他们怕,弄得他们今后闻声咱行商陈家的大名儿,就绕着道儿走,不敢打咱家的主张!”
陈胜奇特的看了陈守一眼。
一阵暴烈的马蹄声敏捷由远及近。
陈刀点了点头,与陈守和陈虎打了一声号召后,利落的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冲天玄色。
陈虎看了看陈守,见他垮着张脸不作声,才道:“常家庄是大庄,论人丁阵容,只在王家庄之下……少说也有四五百户!”
以是,拉猛虎堂来插手这场作战,纯弊、有利!
‘驽马也是马啊,有马没马辨别可大了!’
陈守愣了愣,抡起葵扇大的手掌就甩向陈胜的额头:“孝子,敢拐着弯骂你爹?”
陈胜:“嗯?”
挖到差未几十米高的时候,再从土包高低来,将推下来的泥土一点点铺平到放好线的全部土台空间以内……
陈胜心累的指了指满天繁星:“您感觉,这时候,十三叔能上哪儿去叫人?”
到时候起不到任何正面感化不说,还能够会反过来影响他们对那伙流寇的作战。
是陈虎。
陈刀跳上马背,语速短促却不慌乱的快速道:“来了,奔常家庄去了!”
陈胜:“呵呵……”
他们先从上方将这座高有十五六米,长宽却只要十四五米的峻峭荒土包挖开,将多余的泥土推到下方。
这工程量,就算是真弄个十来台发掘机来,怕也得干上两三天赋气完工。
陈守与陈虎对视了一眼,而后一起点头道:“事理老子都懂,但你还是嫩了些,似这等流寇,尽是些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主儿,你指着一刀子就杀得他们胆怯,怕是没这么轻易!”
并且他们更明白一件事:陈家父子折腾这些事,就是为了给他们弄一口吃的!
“嗯?”
陈胜:特种战法吗?那的确是有点分歧用啊。
“二爷、至公子?”
他陈胜都已经看上了,当然是他的!
现在他们家与那伙流寇之间,就产生了没法战役处理的抵触,就算这一次避开了,下一次也难避开,就算下一次还避开了,下下一次也没法再避开……除非,他们家斥逐农庄里的统统耕户,任由这一百多亩庄稼全数枯死、颗粒无收!
也是直至此时,他才恍然发明,本来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再只是清娘放不下他了,他也放不下清娘了。
窝棚里打打盹的陈胜被其惊醒,手脚并用的爬出窝棚,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就见一骑突破夜色而来,是陈刀!
一家人,他们不会与陈家父子矫情。
再加上三丈高,也就是十米多高。
陈虎解释道:“大郎,城外不比县内,似咱家这二三十户的农庄便是端庄的农庄,王家庄与常家庄若非紧邻县城,也难有四五百户的人丁。”
陈胜拉长调子“哦”了一声,又问道:“二伯,常家庄有多少人?”
保农庄,是为了弄粮食。
陈胜暗道了一声,心头大感毒手。
后续的负面影响,更是一抓一大把!
他顿了顿,总结道:“总而言之,是个有真本领,但脾气极差且油盐不进的人物!”
父子俩同时开口,内容却大相径庭。
陈胜失声道:“这些人另有战马?”
“那我们便在此候您传讯!”
祈雨祭台的修建工程,比陈胜预猜中的要大很多。
陈刀笑了笑:“至公子多虑了,北疆数十万犬戎人都未曾留下我等兄弟十五人,这点流寇,草芥尔!”
陈胜正要说话,一道声音插了出去:“常家庄虽无村勇,但有常威常军侯在,当不致等闲被流寇破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