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呢!”
“莫急莫急,我只要几句话,很快就问完!”
再看向大堂中间,一名披头披发的肥胖道人跌坐在大堂中间,脖子上架着好几把长刀,正目光怨毒的望着五家主事之人。
“慢来慢来,这般杀了他岂不是给了他痛快?依老夫之见,当制成人彘,浸于盐罐以内,只需每日灌食些许米羹,便能教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
这就是民气当中关押的野兽!
陈胜走出去,先与自家老爹对视了一眼。
以他黄巾渠帅之位,晓得的事定然很多!
跌坐在地的肥胖道人汗流如注的看了看陈胜,再看了看他身后的陈守和刘家家主一眼,争扎着梗起脖子的问道:“你这黄口孺子,说话可算得数?”
陈胜强忍住冲这几个老帮菜竖起中指的打动,就这么直挺挺的仰着头往大堂走去:“侄儿可记着您老哥几个了,侄儿何如不了您几位,还清算不了您家那几个小老弟吗?等着吧,侄儿转头就往死里练习他们!”
陈胜撇了一眼说要带他去逛窑子的那位:“he~tui,您等着吧,我转头就跟我家清娘告您的刁状,凡是您今后能在家里吃到一点荤腥儿,就算侄儿输了!”
连那股子仿佛沁入了心眼里,不管思虑甚么都带着一片血红色的腥气,都消逝了很多。
一颗颗圆滚滚、血糊糊的头颅,就像是一颗颗烂西瓜一样散落得满地都是,场面的确比可谓童年恶梦的倩女幽魂骷髅墙更加惊悚!
张忌会心,一把从架在李园脖子上的浩繁长刀当中夺过一把,高低垂起,重重挥下。
好几百号五家联盟的男人,扎堆儿在中庭内,卤莽的将一排排反剪着双手的黄巾贼按倒在地,砍下他们的头颅。
顿了顿,不待肥胖道人回话,他便又道:“想清楚了再答,如有一字讹夺,我便将你交给我刘父执,但如果没有讹夺,我现在便能够你一个痛快!”
陈胜毫不踌躇的道:“我行商陈家之人,一口唾沫一口钉!”
“老弟你怎来得这般慢!”
几名叔伯拄着红艳艳的长刀兀自嘲笑:“那豪情好,免得他们学艺不精,今后出去丢了咱家的脸面!”
来得更迟一些的,目睹能拿的东西已经被前边的人都给拿完了,抄起手里的家伙事儿就“哐哐哐”的拆卸雕镂着芝兰奇兽的窗扉门扇……
“你要干得好,十六叔带你去极乐土开开眼!”
倒是陈守拿下此人后,一向不允几人斩杀此獠,非要比及陈胜前来,几人已经等不及了!
陈胜在十五把明晃晃的长刀护持下,一步一个血印的穿过这座满盈着猖獗气味的前院。
一群无良的陈家叔伯见状,笑得是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经他们这么一闹腾,内心顿时好受多了。
陈胜欣喜了他们两句,而后看着面前的肥胖道人,道:“你叫甚么?何方人士?你承平道在陈郡可另有其他安插?”
不过……李园?
无数浑身血污的陈县百姓,疯魔般的四下驰驱着,刮地三尺般的掳掠着所能看到的统统。
张家的现任主事之人张忌目睹陈胜进门来,快步上前将他拉到肥胖道人面前,咬牙切齿道:“有话快些问,问完世兄好拿这恶贼制人俑,给家翁家母陪葬!”
起码在他具有与陈郡郡衙划一对话的话语权之前,五家联盟不能散!
几名叔伯齐齐冲他指了指中庭大堂。
恶梦啊扑街!
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