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看了看冀州舆图,再一次摇了点头。
只剩下最后一个题目了……
陈胜以冀州疆场之上传回的动静加以印证,认同的点了点头。
三郡呈倒“品”形摆列, 陈郡与两郡乃“品”字形下边那两个口, 两郡交界之地极窄。
范增神态自如的揖手:“回君上,屠睢确曾多番遣人招揽过下臣,下臣被逼无法之下,只得诈死逃离故地,浪荡九江郡,以待明主!”
但他大受震惊。
陈胜大步迈入郡守衙,一手解下身上的大氅,扔给随行的季布。
陈胜要没记错,曹老板仿佛就是谯郡人……
不是徐州。
就见车厢外影影绰绰的,仿佛都是人影。
他脑海中狼籍的思路,顿时就清楚了大半。
两处疆场当中任何一处得胜,另一处的作战也都落空了意义。
“承平道若想破局……”
“南有搏浪军紧守荆豫流派,抵住徐州、扬州两州黄巾兵马。”
王翦提二十五万禁军在冀州和黄巾军主力对峙,若真是大败,他早该收到动静了!
那种光。
范增点头道:“豫州乃九州中间,中心大鼎所镇之地,天机难近,且易招来朝廷谛视,提早败露所谋,是以只能是兖州、不能是豫州!”
他谛视着鹄立在长街两旁,悄悄的目送马车从本身面前驶过的千百百姓。
马车缓缓驶进陈县。
他看不大懂。
顿了顿,他又笑着道:“依君上所询,砀山之围,君上想必已有定论了!”
“哦?”
范增赶紧回礼:“君上胸有沟壑、高屋建瓴,不嫌下臣矫饰才好。”
跨过郡守衙的门槛,早有谒者手托漆盘等待在内,见陈胜进门来,仓猝快步行至陈胜面前,手托漆盘高举过顶,一揖到底:“大人, 砀山急信。”
“现在承平道囊括五州之地、聚众百万,看似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实则若坐火盆之上,每日里耗损掉的粮秣,都是千石计!”
似是无数先贤穷尽毕生之力去切磋、去追随的那一点希冀之光。
益州、荆州、豫州,州牧皆是姬氏宗室,朝廷的节制力极强。
“现在他陈兵二十五万于广平,与承平道本部兵马隔江对峙,虽未发一兵一卒,却已先下一城!”
“但是,中有王翦屯兵,抵挡幽州、冀州、青州三州黄巾兵马!”
陈胜站在谯郡舆图上,打量着谯郡东南边的徐、扬二州,神态自如的轻声问道。
“不入京畿,天然成不了大业!”
南边博浪军,交战百越人,常备兵力三十万。
他抓起竹筒,查抄了一遍封口处的封泥和盖印以后,快速将其拆开, 从中抽出帛书,翻开快速一览而过。
陈胜听言,目光看向荆州南阳郡地点的位置,便见该地处司州、豫州、荆州三州会聚之地,倒是一处绝佳的保卫司州东南边流派之所!
陈胜看了好一回儿,才悄悄放下竹帘,重新合上双目。
“回君上!”
按照先前陈胜和陈守对砀山之战后续走向的推断,只要后续的粮秣供应和兵马援助能跟上,蒙恬完整有才气将任嚣的兵锋反对在沛郡,如果能抓住机遇,乃至有望击溃任嚣那二十多万黄巾乌合之众……单从后勤压力这一块而言,任嚣的后勤压力比蒙恬更大!
陈郡、梁郡、谯郡三郡乃兖州南部三郡。
恰好一夕之间,砀山战局走势大变,蒙恬在略占上风的局势下,主动退兵五十里,纵徐州二十万黄巾军入兖州。
陈胜皱着眉头,站在梁郡渐渐的转圈,脑海中无数的思路在闪动、泯没。
陈守从砀山传返来的急信上, 只要一句话:蒙恬退兵五十里, 纵徐州黄巾军入兖州,兖州之局恐有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