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氏。”殿内传来那黑袍人的声音。
那黑袍人扬了扬手,手中有一面令牌,令牌上闪现出日月太极纹。
她心中有些不解,天象老母占有水清妍肉身时,境地是灵体境,底子不能与巨擘媲美,应当没有需求冒着打击剑门的伤害,前来救援天象老母才对。
接着,他又将断去的锁链重连,规复如初。
“这块令牌?”
那黑袍人走向被钟岳以鹏羽金剑切开切碎的两座铜殿,跏趺而坐,周身满盈熊熊烈火,将铜殿烧熔,化作铜汁,然后渐渐塑形,将两座破裂的铜殿重新熬炼了一遍,规复如常。
几日以后,水子正长老来到镇封堂,钟岳迎迓,笑道:“子正长老如何会偶然候来我镇封殿?”
钟岳催动镇印,将这座铜殿殿门缓缓封闭,将那黑袍人和天象老母之灵关押在一起。丘妗儿眨眨眼睛,心中有些明白那黑袍人到底想做甚么。
钟岳点头,笑道:“你也谨慎,不要死了。普通聪明的人死得都很快,我还等着你利用我给你的令牌呢。”
丘妗儿神采羞红,钟岳咳嗽一声,正色道:“长老谈笑了。师妹,你去取你的木轮椅,我去见门主,交出镇印。”
水子正目光闪动,笑道:“还是你心机周到。你们小两口,不会是筹算私奔吧?”
这剑茧,恰是“水清妍”身上的那枚剑茧,天象老母一死,剑茧便被钟岳寻到。
钟岳眼角抖了抖,皮笑肉不笑道:“那么子正长老此来是为了见海军妹吧?长老来得不巧,海军妹现在在闭关修行。要不,我唤醒她?”
丘妗儿有些忐忑不安,低声道:“刚才那位前辈是谁?为何他要我们尽快分开剑门?”
铜殿中的黑袍人道:“另有一件事,你和丘坛氏都不要留在剑门,尽快分开。到年底时,你们再返来。并且,你要留下镇印,明白吗?”
钟岳四下打量,点头道:“像。”
她将手镯戴在手腕上,分开外门,没过量久来到镇封堂,丘妗儿仓猝接过镯子,让鹿婆婆归去,然后寻到钟岳。
水子正有些绝望,笑道:“不消了。钟堂主,老夫另有事,告别了。”
按理来讲,措置天象老母一事,是件大事,这么大的事老头子却让她去寻一个没有实权的碧空堂主,丘妗儿也不晓得老头子到底想做甚么。
而阳神殿中,丘夫人在丘妗儿分开后没多久,便起家去了雷山长老那边,看望雷山长老。过了很久,鹿婆婆才颠着小脚从阳神殿中走出,下山直奔剑门外门的碧空堂,求见左相生。
他还是没有奉告丘妗儿黑袍人到底是谁,心道:“现在的剑门,根底被摆荡,晓得的越多,死得越快。我和师妹身为镇封堂的堂主,的确不能再留在此地了,必须尽早分开!只是现在的困难是,把镇印交给谁,才气包管镇印在年前不失,对方筹办脱手时才会获得镇印……门主不死,对方不会脱手,门主一死,必定脱手!镇印只能交给门主!”
鹿婆婆心中凛然,暗道:“蜜斯让我带着令牌来见左丘氏,也没说到底要干甚么,只是说非常严峻。如何左丘氏反倒让我运人来了?”
钟岳心头微震,长长吸了口气。
老头子没有让丘妗儿去寻其他堂口的堂主,反倒前去寻觅权势最弱的碧空堂,实在奇特。
丘妗儿心中一怔,赶紧将令牌藏好,心道:“左堂主在外门,剑门的山脚下,估计是最没有实权的一个堂口了。门主让我去见他,有甚么深意?”
黑袍人松了口气,迈步走入殿中,转过身来,站在天象老母之灵身前,道:“封闭殿门吧。”
两座铜殿被他挪放在本来的位置上,铜殿上的图腾纹和封印,也一一被烙印出来,这黑袍人做得很详确,一丝不苟,极力复原重现战役前的镇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