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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喜好吃果子,特别是汁浓味美的果子。
猛地,那张脸上的欢乐变了,凛冽的刀锋顺着殷槐的手臂到了他的脸上,本来已经动不了的手臂又一次高高举起,就像之前一样,与之前一样的是,那柄刀还会落下,重重的落下。
可惜了,殷槐实在是砍过太多的花了,身后那些破裂的不成模样的花瓣就是那些尝试想要反对殷槐的那些红花留下的最后的陈迹。
红只是破裂的红,艳只是混乱的艳,至于沉在花蕊中间的那条鱼,一样也是混乱破裂的。
活泼偶然能够认作是矫捷,那朵红花也有完整不属于花的矫捷。
那一样是一朵矫捷的红花,紧贴着殷槐的左边的衣角,而殷槐拿刀的手是右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的手一样也是右手,那朵花却漂泊在那边,没有依托,也无需依托。
殷槐想笑,却也笑不出来,嘴角抽搐着,好似整张脸都已经生硬了,老马却仿佛从那张摆不出欢乐的脸上瞥见了无尽的欢乐。
漫草原的红花本来就是与众分歧的花,而那样的红花又是此中最特别的一朵,或许不止是一朵,另有很多朵,但仅仅是这一朵就是统统红花中最美最妖艳最矫捷的一朵。
重重落下,就是为了狠狠的砍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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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喉咙里本就干枯能冒出火来,现在又瞥见一粒果子。
欢乐是见到了前面那条路上的老马,干枯是没有看到的那条路上散落的花瓣。
但是那朵花在如何矫捷,矫捷到乃至凶险,矫捷的紧贴着老马微卷的又稀少的鬃毛,如果殷槐的刀锋微微一偏,就会在老马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那样,红花会显得更加红艳,因为沾了血。
开初老马不晓得殷槐为甚么俄然出刀,也不清楚从那边传来的这类刺耳的声音,但是,比及那双瞪得比见到雪山的那朵雪莲还要大上几分的眼睛看到了一朵红花时,它就明白了几分。
但是这时它又瞥见了一朵红色花,比起它之前看过的统统的红花都要来的炽热,它离那朵花不算远也算不上近,但是它还是能感遭到那朵花储藏的几近能把人烤焦的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