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我这柄剑,起名伏休,偶尔间得自东海一渔夫之手。”
一头庞大金眸黑背虎嘶吼着扑来,妖风有那芭蕉扇掷出的龙卷作辅,显得更加浓烈。黑虎数次嘶吼,抖擞出大片毫毛,毫毛化作无数箭矢,竟是不输顾衣珏先前那一手剑雨。
“活人见明船,登楼修士倒是能够活。”
大月国师口念佛号,一道金身法相拔地而起悬浮半空当中。天涯雷音滚滚,忽的有那佛光照来,只见天幕当中,以那大月国师为中间,四方平空呈现虚影,各有三百罗汉,皆是金身。
数道中转天幕的庞大龙卷袭来,刘景浊干脆转过甚,看也不看。
好家伙,剑如雨下,剑落人间,江山碎裂。
大月国师召回金刚杵,随后刹时将右手背到身后,面色如常,手臂却颤抖不止。
顾衣珏飘飘然落地,浅笑道:“还不错吧?”
黑虎一双金色眸子略显板滞,如何会?如何会只要这点儿威能。
与此同时,顾衣珏划出千万剑气,诸天罗汉罢了,又不是诸天真神,再说了,你这鼠辈竟敢自称小如来?玩儿呢?
刘景浊淡然道:“你当景炀五龙卫是吃闲饭的?与湫栳山靠近的几座山头儿,一五一十全都记实在册,若不是你压根儿不粉饰你那柄仙兵,我还真没认出来。看在你们积风山尚且有人战死在归墟的份儿上,这真是最后一次机遇了。”
话音刚落,顾衣珏一剑斩出,周遭十数里光影忽地如同被人放慢普通,在刘景浊眼中,对方那两个登楼大妖仿佛身陷泥潭,脱手极慢。
白衣剑客手持山川桥,剑光似雷霆又如火焰,到底是拿在登楼修士手中,这柄仙剑起码能阐扬出七成威能。
顾衣珏咧嘴一笑,轻声道:“那就借山主山川桥一用?”
话音刚落,一枚金刚杵好似平空呈现,由打云海之上径直坠下。邻近空中百余里,那金刚杵忽地暴涨至百丈之长,三十余丈宽,像是要把那座养剑亭与刘景浊一同砸烂。
事关剑客庄严,顾衣珏不主动提及就先不开口。
“用你那仙兵尝尝,看看可否动我分毫?”
两人各自灌下一口酒,便瞧见极远处那南山王狂笑不止。
那艘明船超越刘景浊二人以后,却俄然停了下来。
天上地下,两处阵法。天上剑客出剑不止,地下剑客手提酒葫芦,与人笑呵呵。
船上走下一人,狱吏打扮,披垂着头发,腰悬木牌,上写日巡二字。
最好笑地是,那只土拨鼠地法天相地,竟然还佛音环绕。
好一个伏休,此剑一出,天下休渔。
年青人抿了一口酒,浅笑道:“好了,赶路了。”
神游境地罢了,却已然是阵道大宗师,这位南山王,不成谓不是天赋。
不出剑,还没认出来,本来是阿谁家伙,当年我不在,让你得已抖擞威风,本日再来尝尝?
大月国师微微点头,两人几近同时拔地而起,一个化身足足千丈高地金身佛陀,另一人干脆化作本相,乃是一头金眸黑背大虎。
刘景浊一个瞬身到了平南王身前,浅笑道:“你儿子,难倒不该死?”
刘景浊再次转头,冷冷开口:“给你最后一个机遇,就此拜别,不然我今后定会亲身去一趟北海积风山。我刘景浊,说到做到。”
传说中的明船啊!活人能碰上这个,也是没谁了。
可六合再次翻折,刘景浊尚且端坐养剑亭,头顶那处,倒是不竭结阵的南山王。
一脱手就是法天相地,这才像话嘛!
刘景浊这才看向那位阵道大宗师,笑容玩味。
顾衣珏无法道:“这下好了,让我从何落剑?本来一个都跑不了的,成果现在跑光了。”
顾衣珏淡然一笑,抬头看了看那两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