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亭兄啊!这等伤害事儿,我感觉还是我做吧!烦劳赤亭兄帮我管束一番这些虾兵蟹将便可。”
苏崮一愣,“赤亭兄啊你可不能如许儿,我如果能下水,我找你何为,闷声发大财不好么?”
夜叉皱起眉头,沉声问道:“当真?”
苏崮啧啧称奇,猎奇问道:“羽士也吃肉?”
苏崮拎起酒葫芦,悬空半天,就落下一滴。
那我们的天下,到底是大千天下,还是小天下?又或是只是小天下里的一处小六合?
佛曰大天下下有三千大千天下,其下又有中千天下、小千天下,小天下。
刘景浊淡然道:“自幼修习八段锦,稀里胡涂成了武夫,现在初入归元气,炼气士手腕你也瞧见了,就是那几式秘不过传地唾沫掌心雷了。”
刘景浊一声感喟,无法道:“这不是拿个竹筐捞玉轮么?我是个武夫,炼气士境地太低,又不是修习水法的,咋个去水宫?照我说,我揍,苏兄境地高,不如我就在外边儿望风,苏兄下去繁忙?”
刘景浊搓了搓手,回身望向山川桥,浅笑问道:“如何分账?”
顿了顿,苏崮摩挲动手掌,笑呵呵问道:“既然赤亭兄与我相见恨晚,那咱俩相互透个底儿?”
刘景浊点点头,“好话。”
刘景浊只是抬开端,笑盈盈看向对方。
苏崮哈哈以一笑,说赤亭老兄真会谈笑。实在不可,我这儿有两枚避水丹,吃下去能管上十几个时候,咱俩一同下水嘛!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赤亭道长说话太别扭,毫不是离洲本土修士。
一个元婴境地的渠主,第六境,境地不算低了,但也不高啊!
刘景浊一边儿卷着袖子,一边儿笑盈盈传音:“那就烦劳苏兄快些,另有,我们还是三七分账好了,我怕我打不过这夜叉,不谨慎又让那渠主去而折返。我又不善水法,到时候别出不来了。”
刘景浊咧嘴一笑,“贫道这叫超度,把罪孽转嫁到我身上,让它们好摆脱业障,转世投胎。”
苏崮也是一笑,“所谓繁华险中求,这有啥?”
几近就是一闭眼一睁眼,未时已到。
确切是好话。
刘景浊咧嘴一笑,转过甚看了看天幕,轻声道:“瞧模样天快亮了,我们先去哪儿?”
“大胆人族!竟敢扰我水府?不想活了吗?”
那夜叉横起长刀,本就狰狞的面孔,皱起眉头来更是吓人。
刘景浊展开眼睛,咋舌不止。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出水之时,头前三驾……鱼车吧,虽是马车款式,但人家是大鱼拉着啊!
本觉得起码也要有几句骂声,成果这夜叉,竟然很讲事理。
苏崮取出来一壶酒,浅笑道:“赤亭兄喝酒么?”
这事儿,心照不宣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呢?
这还如何打斗?
刘景浊微微眯眼,可水中已然钻出个手持长刀的夜叉。
要不然,一尊金丹妖修罢了,见着自个儿不腿肚子转筋,就算他短长了。
他干脆也不吃了,开口道:“再过大半个时候天就亮了,小云梦议事是在夜里,约莫酉时前后,估摸着头中午这三位渠主就要去了,以是我们不需求比及早晨再脱手。”
刘景浊心中暗自称奇,心说这等事儿,怕是才够的上刀尖儿舔血一说吧?凡是有一招不慎,那就真到头儿了。
这般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真是同道中人,苏崮都想跟他插香拜把子了。
可瞧瞧人家这场面。
破境元婴以后,刘景浊还是压得住身上那股子对妖族鬼修的天然压抑。
时候尚早,两人便走远了些,各自打坐炼气,消磨工夫。
刘景浊微微一笑,轻声道:“贫道只是感觉,我们与这座洞天来讲,是天外人。那在天外人眼里,我们的人间,是不是也只是一座洞天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