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晏清抚了抚长须,看着他眼中期盼与深切的担忧,点点头:“准了。”
长宁悄悄“嗯”了声,默了默道:“大比期近,崔二哥也要照顾好本身,千万莫要温书太晚,崔家婶婶不在,你也千万莫要率性。”
崔庭轩面色大喜,不等他开口伸谢,曲氏道:“你与驰郎年事相称,幼时便与阿桐了解,如阿桐兄长普通,挂记她也是人之常情,我便让驰郎陪你一起看望阿桐,只不过,阿桐身材不便,女子阁房也不便待客,以是轩郎在外间问候阿桐可好?”
因为头疼,长宁一夜睡得并不平稳,未到五更,她便难受的再也睡不着了,守在屋外的舒孟骏被屋内的动静轰动,连问好几声,慈宁使女口中得知mm没法安睡,心中间疼,却又只能在外干焦急,直到五更鼓响,才被引兰带入长宁屋内。
他想起方才在屋外,李太医几人都说头部撞伤,有的病人醒来会健忘一些东西,难不成阿桐刚好如此?
自从长宁受伤的动静传出以后,舒家就收到了很多想要来探病的门贴,曲氏从定国公府返来,就到了李四拿着厚厚一摞帖子出去。
崔庭轩听出长宁话里的怠倦,又见她的贴身女婢出来,便道:“阿桐,你好好安息,晓得你现在安好,我便也放心了,稍后我让人给你送些物件过来,但你可千万莫要贪玩,还是疗养为重。”
李四回想了下道:“郎君与夫人出门不久,辰时刚过,崔郎君就到了,实在昨日戌时崔郎君就到来一次,只是当时六娘子未醒,家中一片烦乱,以是崔郎君问候了六娘子环境便分开了,走时留下了好多药材。”说着指了指身后小仆手里抱着的几个锦盒。
崔庭轩连声承诺,听着长宁声音软软的与他告别,心中万般不舍,却也只能与舒孟驰一起分开,想到前几日收到的家书,母亲已经解缆,约莫一月后到京,约莫刚好是科考完那几日,他脸上带着笑,时候方才好,等母亲到京便让母亲上门将婚事订下,待他高中以后,必回红妆十里将阿桐迎娶回家。
崔庭轩微微有些鲜明,呐呐称是以后,才侧身指着身后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僮仆道:“夫人,这是长辈带给阿桐的一些药物,因不知环境到底如何,以是还请夫人过目,选用一些得用的。”
乔娘子是长宁的乳娘,看着本身奶大的孩子还是一副娇娇小女人的模样,不由笑了,拢了拢散在床沿的黑发,道:“六娘子就是此般模样,也是一等一的。”
僮仆愣了愣,看着案桌上放着的一大堆盒子,无法上前抱着一起小跑跟在崔庭轩前面。
“那又如何!那但是皇寺,再如何样能有你如此这般难过么!”舒孟骏忿忿然:“祖父说,没有十成的掌控便只能如此,但是……”
舒晏清见孙女除了精力不济,其他尚好,也放了心,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庞,看到她已经再次沉沉进入眠眠,叹了口气,对屋内的其他人道:“阿桐既然复苏了,便是无碍了,二郎与十一娘繁忙半日,早些归去安息吧,骏郎……”
……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前走廊传来一阵笑声,舒孟驰打趣道:“早上不是还说这是个赖床的好借口么?如何此时又不想躺了?”
廿一章
僮仆见他神采不好,也不等喘匀气味,赶紧道:“二郎君,舒家来人答复,说舒夫人现在已经回府了。”
李四一愣,抬眼就看到曲氏微带怒意的神采,心知这只怕是垂白叟的意义,虽也并不甘心,但只能应是。
京都已进入暮秋,这一场雨竟然让人感觉有些寒凉,她盯着屋外的桐树枝丫,看着一片青黄的树叶被雨水持续击打,终究打着旋从枝头落下,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冷静的转动眸子子看向窗格外放着的秋山茶,那还是本来放在大哥书房的,这几日屋内的小丫环照顾得好,秋雨中那深红色倒是更加光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