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瘪着嘴,不动不回应。陆砚的唇瓣渐渐摸索到她的甜软,悄悄厮磨着她的唇瓣,哑声道:“莫要气了好么?”
“并无,年前已经将年礼令人送回清河了。”崔庭轩脸上的笑容更加出尘,声音也清润的不像话:“能回江南,阿桐内心很高兴吧?”
看着长宁怒而回身的背影,陆砚面上冷然一片,只感觉胸中像是堵着一团火似得,烧的他五脏俱焚。
长宁缓缓抱住他,在他颊边蹭了蹭:“女子未出嫁前,忧心的天然是家中,可嫁人以后,夫君便是更加牵挂的一人……你怕我因为孤苦才牵挂你,却不想想,便是我一人,舒家如何会让我孤苦?我牵挂你,是因你是我夫君,也因是要和我共白首的人……三郎,你如何能为此便这般活力。”
这里的金顶门是间隔后宫东侧比来的宫门,倒是间隔朝会德庆殿最远的一个宫门,崔庭轩作为外臣不能经过后宫,要从德庆殿到这里便要穿过东边的十几个宫苑,长宁迷惑的看着他,微微抿了抿唇:“如果不便讲,也无妨,我只是担忧崔二哥在此不便,怕遭人曲解。”
崔庭轩看向长宁,只见她眉宇间带着丝丝不安,下认识目光就转向一身寒气的陆砚,刚想开口说两句让陆砚不要多想的话,却见男人伸手将长宁揽在怀中,勾唇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与内人便不在迟误崔小郎时候了,先行告别。”
长宁笑着瞥了撇嘴,在他怀中缩了缩,娇声道:“是,我知你是打翻了醋缸子了……”
棋福的声音带着几分难堪:“本来郎君让小的在盛阳楼订了雅阁,说要带娘子去看相扑的,可现在……小的也不知郎君是否还在那边了。”
长宁悄悄哼了一声,也不抵挡,就那样直挺挺的被陆砚抱着,不言不语。
“本来……你忧心我皆是因为我是你夫君,呵!”手渐渐被松开,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像是带着几丝自嘲,长宁有些讶然的看向神采渐淡的陆砚,只感觉莫名的有些萧索,心下一软,上前悄悄抱了抱他,柔声道:“你有何话我们一会儿再说,现在先让我替你换衣好么?”
周妈妈背后一片盗汗,重重的点了点头。“哗啦”一声,博郡王妃面前案几上的统统盘盏被尽数拂落,她定定看着窗外飘荡的大雪,沉声怒道:“请王爷来!崔家小儿,竟如此这般热诚我儿,我必不饶他!”
长宁感觉鼻子酸涩的更加短长了,悄悄一笑,昂首体贴的看着他:“崔二哥又笑话我,我之前也是这般替长辈着想的,只不过未曾表说罢了。话说,崔二哥倒是比前些年更加清癯了,如果事件沉重,还请崔二哥为崔伯母着想,多加餐饭……”
长宁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固结在唇角,低声道:“年后便走……崔二哥可有东西让我捎于崔伯母?”
长宁话音刚落,下巴便被陆砚捏起,那双常日里暖和含笑的眼眸现在如寒潭普通幽黑冰冷:“阿桐,你与崔二郎青梅竹马也好,两情相悦也罢,从本日起,我不想再听你提起他一字一句!”
大雪纷飞,新春的门路上行人希少,只要两旁挂着的红灯与桃符在白雪中透出丝丝喜意。
长长叹出一口气,抬手翻开窗帘看了看内里,北风猛地灌了出去,还带出去多少冰冷的雪花。她赶紧将车窗关好,对阿珍道:“令人叫郎君出去,内里飞雪这么大,莫要骑马了。”
长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我夫君,我为何忧心你。”说着便想将手从他掌心摆脱,却被他抓的紧紧的,摆脱不下,不由气道:“你快些放手,本日天冷,你穿戴湿意需求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