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消逝,七皇子等人古井无波的收回了目光,持续看向了山顶的方向,竟然对北河视而不见。
北河眼中闪现了一抹晶莹。姜木元待他恩重如山,看到这位老宗主的悲壮,他无语凝噎。
“你也走!”只听姜木元道。
北河目光四下一扫,他就在疆场上看到了数个熟谙的身影,这些有的是姜木元的弟子,有的是岚山宗的执事。现在面对内奸,属于岚山宗的这些人,个个龇牙欲裂,杀红了眼。
方一呈现,北河就看向姜木元道:“宗主,丰国皇室的人杀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一幕一下子让北河想起了当初同为虚境武者的吕侯,被这些丰国马队围攻的一幕。
不消多时,北河终究来到了岚山宗山顶宗主的寝宫外,但两百多铁骑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此地,偌大的广场上,岚山宗的弟子跟这些丰国马队乱战成了一团。
可面对严肃的姜木元,世人仍然难以决定。
不止如此,在他一拍之下,一股气浪从他身上发作,将他长袍另有须发同时吹起。
姜木元目光灼灼看着他,一时候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才听他开口道:“北河,他日你如果有机遇替你师父跟师弟报仇,就将老夫跟岚山宗诸多同门的仇趁便一起报了吧。”
正因如此,之前七皇子等人看到他后,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未思疑他的身份,便觉得他是丰国马队中的一员。
看着姜木元萧瑟的背影,北河一样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而当他起家时,姜木元已经消逝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但是世人却不为所动,而是看着姜木元泪珠滚滚落下,终究一个个全数跪了下来,各自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家。
说完他霍然起家,来到了一只架子前,取下了一柄古朴的三尺长剑,接着“哗”的一声,拔出了红色剑刃斜斜指向空中,剑鞘则随便丢在了地上,龙行虎步地向着大殿以内行去。
现在他半路杀出,呈现在丰国七皇子等人的面前,天然引发了统统人的重视。
除了姜木元跟赵天戟以外,另有一名王长老跟李长老,二人寓所别离在岚山宗的南北两侧,这两人现在应当也堕入了重围。
“父亲……父亲……”
“宗主在内殿。”
跟他在山下看到的一幕分歧的是,此地堆积的都是岚山宗的中坚力量,此中大多数都是气境武者,是以两边厮杀之下,丰国铁骑并未占到便宜。特别是这片广场对于战马而言,范围非常狭小,丰国马队没法构成冲杀战术,更没法排兵布阵,以是两边各有死伤。
“爷爷……”
闻言北河没有游移,摘下了盔胄夹在腋下,立即向着内殿敏捷行去。
北河深深吸了口气,起家冲向了后殿。
未几时,当他来到内殿后,就看到了此地有很多人。
“嗯?”
“张师兄,我是北河。”
一柄银色的重剑,俄然向着他胸膛斩了过来。
当北河路过刑法堂的路口时,他看到了刑法堂堂主赵天戟,手持丈八长枪,挥动间正将围攻他的三十几个丰国马队,从马背上一个个挑下来,即便仗着人多势众,这些丰国马队也对赵天戟顾忌不已,讨不到任何好处,到了最后竟然没有人敢靠近,只能用袖箭远间隔将此人给管束,只等援兵到来。
这是因为之前北河换上了丰国马队的铠甲,头上戴着盔胄,只暴露了一张脸。他特地在脸上涂抹了一些鲜血,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容。
“一把老骨头,本来就活不了几年,老夫甘愿死得硬气,也不肯活得轻易。号令谁都不准违背,全数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