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噩见状,只觉浑身冰冷,如同醍醐灌顶,脑筋刹时腐败起来。
灵噩笑道:“你我联手了这么多年,娘娘客气甚么呢。娘娘叫贫道前来,不但是为伸谢罢?”
灵噩已遭毒蛊蚀心,神态不清,愈发孟浪道:“美人莫恼,待我炼成不死丹药,先做个人间天子,再做个天上的神君,你跟着我自是天上地下,尽享齐人之福,还管那昏君做甚么?他真觉得本身是神霄大帝转世,哈哈哈哈,都是哄他的……快过来,美人!”
赵佶道:“朕便要你这妖道死得心折口服,宣太医,替他诊治清楚再杀不迟!”
此时,叶未央遵循青鸾事前所言,于室外扑灭熏香,将那蛊虫引出灵噩体内。蛊毒“悲欢”,置百种秋虫于一密器,容百虫相争,以最后存活者入药。以百种□□浸泡豢养,三年后取此虫入瓶,是以成蛊。人若误服此虫,必将神态不清,淫性大发。据青鸾所说,此虫蛊并不会害人道命,只是让人痴性毕露,或悲或喜,癫狂迷乱。只消以“聚散香”引出蛊虫,中毒者便可自愈。
刘镶起家道:“道长请坐。”
见门外灰尘落定,赵佶方清算衣冠出来发号施令,道是灵噩道人狼子野心,欺君罔上,妖言惑众,其罪当诛。过后,又命访拿其亲信弟子,斥逐其信众,拆其各隧道观,改建梵刹。
刘镶见他形骸放浪,心中甚是好笑。一边大喊“来人啊”,一边往门外跑去。是时,房门被踢开,但见那宋帝赵佶一脸阴鸷,立于门口。
“妖道,你是说本宫下毒害你么?”刘镶缩在赵佶怀中,嘤嘤抽泣,“皇上,请替镶儿做主啊!”
“皇上,这妖道欺君罔上,所谓‘长生之药’底子是子虚乌有,不过是他用来邀宠建功的手腕罢了。他仗势横行,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就连青鸾mm也……”刘镶用心提起青鸾,公然见那赵佶神采益发阴沉。
她大声斥道:“皇上待你不薄,你这妖道何敢冲犯本宫!”
叶未央捡了一把侍卫掉落的刀,以黑纱蒙面,大刀一挥,往灵噩腰际削去。灵噩扭腰一闪,以刀格挡,化去守势。叶未央擅用飞镖,但“款项镖”江湖人尽皆知,未免透露身份,他只得舍镖用刀。他的刀法乃故交所授,招式虽奇,却练得并不谙练,还不敷以在几招内退敌。
“此后你不必奉侍那昏君了,”灵噩再次抱住她,“他还觉得真能吃到长生之药么?嘿嘿,真正的丹药自是我本身留着了,到时分你一粒,我们服下丹药,双双不老不死,成仙登仙……”
“你既认得这刀法,定也晓得,迄今为止,尚无一人破解此刀法。”叶未央轻笑一声,手腕带着刀柄一转,唰唰两下又堵截那羽士面前长须。
叶未央见状,叹一声:费事。右手往腰间取出一枚“款项镖”,“嗖”的一下往灵噩右臂飞去。灵噩何曾想到门外竟然埋没妙手,一时被震开三尺开外,手中拂尘当即落地。侍卫簇拥而上,一拨人将赵佶、刘镶团团护住,另一拨人缉拿灵噩。事发俄然,漱玉轩中戍守并不周到,灵噩虽受伤,但并不将此等宵小放在眼里,一时劈手夺过一侍卫手中利刀,大展拳脚,与世人缠斗起来。
“皇上,你看他,好凶的妖道……”刘镶又是一声娇嗔,赵佶将她搂得更紧,忙命禁军侍卫将灵噩礼服。
禁军统领虽对那脱手互助的蒙面民气存疑虑,但既已拿下重犯,便好交差了,也不敢向赵佶多禀,恐怕被问个渎职之罪。
灵噩进了门来,只见刘镶一人独坐,便笑道:“娘娘好浓雅兴,一人对饮弄月。对了,皇上彻夜陪皇后弄月,怕是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