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她诚恳答道,“如何了轩主?”
“霍兄弟乃前任轩主亲手种植,为本轩立下很多汗马功绩,而现在他失落近十载,若再不培养新人接办其位,恐怕给敌对权势可趁之机。”龙不归道,“轩主种植小冷六年不足,现在恰是用人之际,部属愿轩主多加考虑。”
“轩主,传说中你的刀法天下第一,但是我从未见你出刀。此次你又不带我一起,岂不是遗憾至极!”冷飞雪委曲道。
“轩主不再喜好小冷了么?”她低声道。
“那你是承诺不承诺?”赵洛寒见她游移,便伸手作势要收回那“月澜皂绢甲”。
她每练一招剑法,心中便默念:“师父、洪伯伯我定要学好剑法,他日替你们报仇。”练到厥后,她体力不支,坐在地上发楞。心中又想:即便今后报了仇,又能如何?师父和洪伯伯亦不会返来了。想到此处,心头莫名感慨,抬眼望向头顶银月如钩,眼眶悄悄潮湿。
“为甚么?”她当即问。
她笑道:“轩主,我懂我懂,你怕别人怪你偏疼。这第三件事是甚么?”
“遗憾甚么?你岂是爱武成痴之人?”赵洛寒怒其不争的点头叹道。
“你们是要铲平‘玉真教’为洪伯伯报仇么?”冷飞雪忙道,“我也要一道去。”
“这是甚么?”她接过那衣甲,但觉:轻如蝉翼,韧若柳丝,柔似棉绸,触之生温。
在坐的都是轩内德高望重的长辈,冷飞雪自知理亏,忙作揖赔不是。龙不归见是她,便回身对赵洛寒道:“小冷本是‘隐月使’霍兄弟的嫡传弟子,现在霍兄弟不知所踪,还望轩主早日物色交班人选。”
赵洛寒叹道:“断了就罢了,你也长大了,不该使那木头玩意,改明儿问库房师兄讨一样兵器便是。”
苗十六用折扇指着舆图,道:“‘玉真教’七大弟子有六位至今仍在姑苏。除屈天枢跟从灵噩道人去了汴梁,苏天璇、陈天玑、吴天权、吕玉衡、易开阳、李摇光等人仍留守姑苏分教。他们目前在姑苏的地盘并不大,此前被我轩剿除了几处据点,而后其权势北迁,南边权势相称弱。各位且看‘玉真教’姑苏分教选址,其位于灵岩山,盘山而据,从山脚到山顶均有埋伏……”
赵洛寒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很久,忽道:“小冷,你未曾杀过人罢?”
冷飞雪转过身,内心暗叫:上了这老狐狸的当了。
“传说穿过这软甲的大人物很多。汉朝名将霍去病曾身穿此甲,斩敌万千,屡退匈奴雄师。东晋少年豪杰谢玄也曾身披软甲,在淝水之战以少胜多,自此名扬青史。另有大唐卫国景武公李靖亦穿戴此甲,灭萧梁,平江南,击灭东突厥,安定吐谷浑,立下赫赫军功。唐末期间兵荒马乱,这‘月澜皂绢甲’流落官方,几经展转,流入我赵家。”赵洛寒见她听得津津有味,眼角不由出现笑意。
冷飞雪听他这么说本身,颇不平气,却敢怒不敢言。恐怕一旦说错话,又被惩罚。
赵洛寒瞥了一眼冷飞雪,嘴角微微勾起。又对苗十六道:“苗兄弟,依你之见,应如何?”
半晌,门开了一道缝,门缝中挤出一颗脑袋,恰是冷飞雪。因她并无资格参会,却一心惦记为洪浩报仇,便躲在门外偷听。
“人间竟有如此奇异之物?”冷飞雪悄悄抚摩着衣甲,如获珍宝。
“白轩主伤势未愈,明日你也要好生顾问他。”赵洛寒丢出一道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