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庄主,我们是来看望沈家妹子和小外甥的,好久不见,只为叙话旧。”苗十六道。
“你一边风凉去,别吓坏我儿子!”沈千柔笑着踢了他一脚,将婴儿谨慎交到苗十六手中,“十六抱,我才放心。”
“绝尘,”冷飞雪幽幽道,“明日我们便出发往西夏吧。”
“孩子可驰名字?”苗十六笑道。
“这类礼品应是贴身照顾才对啊,莫孤负了别人一番美意,”温若挤眉弄眼道,“戴着熏熏身子也好,女人家自是要香喷喷的才好!”
苗十六笑着接过婴儿,冷飞雪、阿箩、温若忙围上去逗孩子。说来也奇,那孩子方才大哭大闹,任由奶娘如何哄也不温馨,此时见了诸人却破涕为笑。
此时的诉音与慕音已换作汉人男人打扮,再也不消捏着嗓子说话。但听那诉音笑道:“没想到阿爹是个盖世大豪杰,他的事迹江湖中都在传呢,归去定要奉告阿妈。”
“相传‘人皮画匠’会易容之术,或许他早已易容成‘锁月楼’中的弟子,乘机刺探神臂弓藏在那边,然后趁人不备,放出毒气杀人于无形。”冷飞雪叹道,“至于剐皮,传闻则说,‘人皮画匠’窃天下神兵入画,且以人皮为画布,他汇集那么多人皮――是为作画而用。”
她收起那经籍,心中总觉那十六个字古古怪怪,却又说不上来那里古怪。她叹了口气,正欲寝息,忽听门外响起拍门声。
半晌工夫,空缺册页上显出笔迹。她甚为诧异,之前听苗十六说过,若用白醋誊写,遇热则笔迹显出。只是,妙空到底想奉告她甚么,为何不能明言,却要做得这般迂回埋没?她放下烛台,细心看起那些字来,但见册页之上的汉字清楚可辨:
冷飞雪往温若身后退了一步,叶钧曾经逼她结婚,她可不敢健忘这“老色鬼”。
“你且起来,进屋再说。”冷飞雪忙让他起家入内。
“哟,好生热烈啊!但是有高朋驾临了?”门别传来老者声音,世人一看,倒是叶未央之父叶钧。
诸人打趣着闹了一通,冷飞雪想到绝尘还在等她,便拱手告别。世人皆叮咛她好生照顾本身,事成以后速速返来,不累坠述。
冷飞雪难堪笑笑,不敢随便搭腔。
“堂主,堂主?”绝尘不知她为何如此,忙体贴道。
沈千柔点头道:“谨遵爹爹叮咛。”
她仓猝扒开经籍,扶起烛台,书的封页还是沾上了几滴蜡油。她用手悄悄抠去蜡油,俄然发明蜡油下仿佛模糊有字。她甚是惊奇,细细一看,那封面内页皆是空缺,唯有滴了蜡油的两处模糊显现笔迹。她拿起烛台,正欲滴蜡,忽又止住。踌躇半晌,抱着一试之心,将那书的封页放在烛火上烤。
……
阿箩笑道:“不错,大师热热烈闹的在一起,非常欢愉。”
“嗯,名唤卓飞,”沈千柔道,“他父亲取的,‘卓尔不群、一飞冲天’之意。”
冷飞雪闻言忙道:“好极,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绝尘道:“部属已遵循打算,命堂内妙手暗藏于‘锁月楼’,连同白青颜的弟子布下天罗地网,以确保万无一失。但是本日戌时一刻,‘人皮画匠’潜入‘锁月楼’。守在白青颜佳耦房表里的妙手悉数中毒,堕入晕厥,部属亦中毒不省人事。待到诸人醒转,发明白青颜佳耦暴毙室内,后背均被剐皮,而事前藏于密室的‘神臂弓’也被盗走。只是部属想不明白,我们戍守周到,可谓滴水不漏,他是如何潜进的?又是如安在刹时让统统人中毒的?杀人取物后,为何又要剐人一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