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做人要善始善终。”看了看那把“刈泪刀”,忽又想起甚么:“这刀交给你保管罢,藏好了。”
她一愣,没想到师父甚么都晓得。
“多谢你们。”她讪讪报答,悻悻拜别。她用十七年才走出了那寒潭苦牢,出来以后却不知该去处何方。
霍行云闻言一愣,过了很久又道:“现任堂主没藏哲秋不知获咎了哪位高人,人家一纸匿名信告到了天子殿前,西夏天子派人暗中彻查此事,公然从‘千愁谷’中搜到了他与宋国大臣的手札来往,这一下子便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天子立即将没藏一家关押收监,并派出万人军队,一夜之间将‘千愁谷’中千余死士悉数正法。这亦算是西夏国近十年来最大范围的一次内部剿灭。”
冷飞雪道:“我听苗大哥他们说过,‘光荣堂’前任堂主是被师父手刃的。”
“是轩主说你已不在人间了……这不是关头!你夺了兵器,还杀了谢修雨,不是‘人皮画匠’么?谢修雨也就罢了,”她又恨又气道,“你、你为何连轩主也杀……”
“戴个面具就是‘人皮画匠’么?”他反诘。
“皇权真可骇。”冷飞雪感喟一声,又想起那位惨痛的西夏公主,她蒙冤受辱十七载,有无能够沉冤得雪?
“如此说来,你并非‘人皮画匠’?”冷飞雪道。
李笑寒绝望地垂下头,目光锁定那把“刈泪刀”,忽地想起甚么,又道:“或许赵洛寒只是他的化名,那你们可晓得这把刀的仆人?”
冷飞雪涨红了脸,道:“我不想见他,可没说健忘了他的恩典,我还是会找寻‘人皮画匠’,倾尽尽力为他报仇。”她不想见他,更多的是因为他早已有了那么深爱他的女子,而本身,竟像是那女子的一片剪影。
他干笑两声道:“一个素昧平生的李笑寒竟然颠覆了你对轩主的设法。”
“呃,听你一言,轩主在天之灵也难安眠了。他明显待你恩重如山,怎的仅凭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就否定他了呢?”霍行云点头道。
“但是轩主这般薄情寡义、不择手腕……”她合法说到此处,忽听门外有人叩门。
这便以刀斩断她手脚枷锁,拉了她出谷去也。一起上不见一兵一卒,甚是奇特。
“师父,快点奉告我――”冷飞雪娇嗔道。
霍行云并未在乎她的神采,持续道:“我杀了谢修雨,仍藏身于谷底。不想却发明没藏哲秋擅自保藏了‘刈泪刀’,我便顺手夺了来。”
“师父,你可知同我一起关在牢底的那位女子,她是西夏公主。”她道。
“早些年‘玉真教’的‘缉舌令’,比来‘介入派’的江湖通缉,你竟还好好活着,这还不敷放肆?”他笑道,“乖门徒怎就变得如此恶劣了,都是轩主宠的罢。”
霍行云无语以对,这丫头安的是甚么七窍小巧心?
冷飞雪见师父如此说,便也拥戴。
“我不要。”她干脆利落的回绝。
“你为替他报仇,连买凶之事都敢做,这会子倒不让提他了?”霍行云笑了笑,又道,“我潜入‘千愁谷’以后,刺探得谢修雨这小子不安美意。一是要将‘月澜皂绢甲’据为己有,一是要利用你结婚。他乃至假借‘人皮画匠’之名监守自盗,我天然不能让他如愿。”
“得了,你不要就算了,我收着。”霍行云收起那“刈泪刀”,又道,“高台寺的妙空和尚托我带了样东西给你。”
霍行云道:“也好,你且暂住于此,待我办完工作,便带你找一处温馨之处落脚。”
“师父我错了,只是……只是你能不能别老提轩主?听着怪烦的。”听了李笑寒的故事,冷飞雪确切不想听到赵洛寒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