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镶警悟道,“你要我做甚么?”
话说刘镶命人将青鸾安设在轩北的房室,院中栽有两株合欢,枝繁叶茂,可惜花季已过。青鸾等人一进门,见那屋内鲜明吊挂一幅墨宝,上书“玄”字。
不料那刘镶倒是漂亮一笑:“大早上的,别吓坏了小宫女。本宫还得往‘三清阁’为圣上钞缮道经,他日再来看望mm。”
那寺人不是别个,恰是名满江湖的未央公子叶未央。
冷飞雪搜肠刮肚,想着该如何说。看着伊人笔走龙蛇,她俄然有了计算。
“mm可还住得风俗?”刘镶微微一笑,明显客气。见赵嬛嬛也在,又道:“柔福帝姬也在呢,几日不见,倒更水灵了。”
刘镶看了她一眼,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口气倒是不小。青美人将如许一个不懂端方的宫女养在身边,究竟何意?
刘镶嘲笑一声:“既是中毒,快快寻个大夫瞧瞧,与本宫甚么相干?”
“方才放火行凶之人但是灵噩派来的?”冷飞雪惊道。
“青鸾女人想获圣宠,实在是想让刘妃得宠,从而打击灵噩的权势?”阿箩道,“可为何现在又要杀了她呢?”
青鸾低头一笑,道:“她这般傻,随便还还就是了。”
刘镶不觉得意,仍低头写字。
“呃,”冷飞雪见他二人越说越离谱,忙道,“叶公子,你怎会在此?”
冷飞雪于笔架上挑了一支笔,放开一张宣纸,略一思考,利落下笔。
刘镶一愣,执笔的手微微一顿,一滴墨痕在乌黑的纸上印染开……
冷飞雪道:“刘妃娘娘,我有一事禀告,事关严峻,可否进一步说话。”
“替本宫铺纸研墨。”刘镶淡淡道。
“恰是,”阿箩拉着她,眼睛发亮,“我的仇也报了。”
赵嬛嬛一早便来找冷飞雪玩耍,她传闻冷昨晚在大火中受伤,甚是体贴,还带了些御赐的糕点。二人说了会子话,又听人来报,道是刘妃驾临。
“说得在情在理,并不似扯谎,”冷飞雪心中感慨道,“事隔十多年了,他们此恐怕也只能如许了。一个在禁宫,一个在江湖,存亡不得见。”
“娘娘,可否借纸笔一用?”她道。
刘镶闻言一愣,随即嘲笑道:“我且不问起因,若要我听你的,必须让温若来见我。”
赵嬛嬛道:“小冷你没事吧?走路也不看着点儿。”
“服从。”青鸾笑得安静。
“是他……”她后退几步,失语很久。
“还记得他?”冷飞雪淡然道。
“看来我们目标分歧呢。”叶未央笑道。
“听闻都城一酒家女擅酿酒,酒藏剧毒,中此毒者,一世不得高兴颜。”冷飞雪道,“可巧,我的大哥中了此毒。”
“大胆奴婢!”青鸾斥道。
青鸾叹了口气,冲那寺人见礼道:“公子。”
踏进漱玉轩,阿箩便闻到一股丹药味,她出身唐门,对道家丹药虽不精通,却亦有浏览。天下人尽知当明天子沉沦道学,平素养羽士炼丹修真也就罢了,不想竟拉了后宫妃子,一同修起道来。
叶未央一点头,淡淡道:“找机遇做了她。”
听了此话,冷飞雪倒有些喜出望外。她本来筹算试一试那刘镶,若这位娘娘对温若另有情义,那么不管如何也不能让青鸾杀了她。倘若她真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寡情女子,那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救我们的,又是何人?”阿箩也问道。
“好久不见,小冷女人。”叶未央笑着看向冷飞雪,“受伤了?‘月澜皂绢甲’护得了周身,却护不住颈项,啧,若或人还活着,怕是要心疼了。”
“呃,我去送送刘妃娘娘。”冷飞雪忽地起家,主动尾随刘镶出门。青鸾眉头挑起,正欲说话,却见阿箩点头制止。